毫無章法可尋的猛烈攻擊,再加上這傢伙的聲音擾亂眾人心神,一時間溫珩等人只感覺萬分艱難了起來。

溫珩心想,照著這個鬼東西這般攻擊,怪不得之前那些遊屍一見到是它,全都齊刷刷的逃走了,這鬼東西不僅長相可怖,實力也著實有些不俗,難纏的很!

溫瑄看著越發焦灼的狀況,心中不斷的盤算著,不行大家就先撤出去。

還不待他宣佈撤離的訊息,就見遠處的濃霧當中逐漸的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溫瑄心中一緊,心說又是什麼鬼東西出來湊熱鬧了,就這一個形容恐怖的東西,他們都招架不了了,如果再來一個,他們就只能儘快撤離,全力保證他們這些人的人身安全,其他的別無出路了。

就在溫瑄張了張嘴,想要宣佈眾人撤離的時候,就見遠處濃霧中出現的身影竟然是一身黑衣,神情冷峻,長相清俊的小舒寒。

在認出是小舒寒的第一時間,溫瑄也好,溫珩也罷,同時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心說妥了!

果然,就見舒寒在溫家眾人殷切的目光的注視下,板著一張小臉,行動自如、宛如閒庭散步般的穿過數十條不斷揮舞著的腕足,隨即氣定神閒的緩緩的站溫珩等人的面前,對著溫珩他們略一點頭之後,隨即轉身背對著溫珩他們,正面直接對上了這個鬼東西。

看著毫無防備、大咧咧站在這裡的舒寒,再看看揮舞著胳膊粗細的腕足的體型龐大的鬼東西,溫珩心中擔心的對舒寒喊道:“寒寒,別站那裡,那裡危險,你快回來站我身後!”

雖然知道舒寒在這裡不一定會出現危險,但是溫珩還是下意識的擔心著舒寒的安危。

舒寒聞言,心中一暖,隨即側過頭對著溫珩淡定的道:“無事,這些東西還傷不了我,放心!”

溫珩著實沒有想到在這危機重重的失落之地,舒寒竟然這般篤定自己無事,溫珩心中猜測,要麼就是舒寒確實是來歷不簡單,這些看著恐怖的東西,對他確實是無效,要麼就是舒寒實力不俗,這些東西傷不了他。

總之不管是溫珩心中猜測的哪一種可能,都令溫珩心中震驚。

就見

舒寒就那般淡定的站在那裡,而那些之前還對著溫珩他們咋咋呼呼、嗚嗚渣渣的腕足們,此時一個都不敢靠近舒寒,彷彿以舒寒為界,在溫珩他們前面畫出了一個屏界一般,令這些腕足不甘靠近絲毫。

但是在嘗過新鮮的血肉之後,在讓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新鮮的血肉就眼前,能看不能吃,想夠有夠不到,這種情況著實是令這個鬼東西心生不滿。

它看著氣定神閒的舒寒,數十條腕足躍躍欲試,不斷的在舒寒面前揮舞著,挑釁著。

不知是不是舒寒厭煩了這些囂張的腕足的挑釁,他竟然緩緩的抬起了垂在身側的手。

隨即兩隻手在他的身前,在溫珩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緩緩的結出一個複雜古樸的印,隨即就見舒寒雙手結著那個印記,護於胸前,隨即雙手緩慢的、彷彿抱著什麼重於千鈞的東西一般,將手中的印記緩緩的推了出去。

就見一個舒寒雙手合攏可包住的印記,被舒寒推出去之後,這個繁雜、又莫名透著一股神聖光芒的印記就這麼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在,緩緩的舒張開來,從拳頭大小的一個印記,逐漸擴大、舒展成了一人高的碩大印記。

溫珩看著那個被舒寒不知道如何結出的印記,隨著不斷的靠近那個鬼東西的本體,還在不斷的擴大,在靠近這個鬼東西的時候,竟然擴大到可以直接將這個鬼東西給覆蓋起來。

溫珩從來沒有修習過印法這種複雜又偏門的功法,但是這並不妨礙溫珩知曉這印法之道其威力之強悍。

單看被舒寒結出來的印記就能夠想象得到,印法之道效果恐怖。

就見隨著印記不斷的靠近那個鬼東西,那傢伙便越發的不安躁動起來,它明顯的從這個印記當中感受到了一絲死亡般的威脅。

於是它一邊不甘心的嘶吼著、揮舞著渾身的腕足,意圖憑藉這些腕足將這個看起來就十分難纏的印記給打散,一邊頻頻後退,試圖尋找後退的路線,躲避這印記的攻擊。

饒是它將自己的腕足舞出花、晃出影來,還是沒能夠阻擋得住舒寒的印記狠狠的覆蓋上了它的身體。

隨著一陣刺耳的‘滋啦’聲響起,緊接著就響起了這個鬼東西的嘶吼聲,聲音聲嘶力竭,痛苦難當。伴隨著陣陣痛苦的哀嚎聲,一陣陣黑煙從這個鬼東西身上冒了出來。隨著煙霧升起,這個鬼東西原本碩大的身體,竟然在逐漸變小。

這一幕足以令溫珩等人見識到了這個看似輕飄飄的印記的恐怖之處。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印記給這個鬼東西造成的傷害就越強。

只見它疼痛難忍,渾身的腕足狀若瘋狂的四下揮舞著,嘴裡的一張張人臉,隨著它的嘶吼,一個又一個的探出腦袋,長長的脖子,連結著腦袋和那東西的嘴裡,隨著那個東西的嘶吼,這些探出腦袋的人臉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下一刻便響起了此起披伏的嘶吼聲、咆哮聲、哭鬧聲......

反觀那個東西本體,則在印記的覆蓋之下,痛苦的在地上不斷的打滾,似乎想透過這能夠稍微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但是顯而易見的是,效果甚微,看起來疼痛不僅沒有絲毫減少,反而看上去隨著印記還在不斷的擴大,傷害似乎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