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含著一口靈果,陳錦山含糊不清的說道:“咦~姐夫他們這是打坐呢?”

溫珩笑道:“是啊,你這一研究陣法就是三日,姐夫他們總是這麼待著又無聊,所以就想著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趁機修煉一下了。”

說著溫珩用下巴朝著李乾元他們的方向點了點,“這不,到現在還沒有甦醒呢!”

陳錦山好容易嚥下嘴裡的靈果,不解的看向溫珩,“不是說這裡沒有靈氣嗎?那又要怎麼修煉啊?”

溫珩神秘的道:“這裡雖然靈氣稀薄了一點,但是這裡的靈氣卻又一種十分珍貴的東西。”

“十分珍貴的東西?”

“不錯。”溫珩湊近了陳錦山,故意將語氣壓低了說道:“這裡的靈氣當中有著一些稀薄的混沌之氣!”

“什麼?!混沌之氣?!”

“不錯,怎麼?三哥也知道混沌之氣嗎?”

“這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陳錦山震驚的睜大雙眼,隨即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說道:“我說呢,這次推演陣法的過程中,我總感覺有一絲陌生的氣息順著我推演陣法自動吸收靈氣的時候,進入了我的體內。”

“原來是一些混沌之氣嗎?”陳錦山長舒一口氣

:“我說呢,這次推演陣法不僅十分順暢,而且冥冥中總有一種開悟般的感覺。”

陳錦山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那種微妙的感覺:“就是感覺隨著這種陌生的氣息吸收的越多,推演起來就越發順暢,而我自己對陣法的感悟就越深。”

“就好像是.......”陳錦山皺眉想了想,說道:“就像是開悟了一般.......”

溫珩瞭然的點點頭,“那這麼說的話,三哥你是不是將眼前這個陣眼給破解了?”

陳錦山苦笑搖頭:“怎麼會呢?這陣眼博大精深,我只不過是找到了將遙辛前輩她們從這裡剝離出去的方法。不僅如此,我還不能保證自己能否成功......”

溫珩看著神情間有些挫敗的陳錦山,笑道:“三哥不必如此自責,你才研究陣法多久,要知道眼前這陣法可是集當時的陣法大能共同佈置的。”

“三哥你僅僅用了三日,就能夠推演出將遙辛前輩這個祭獻陣法之人從這裡剝離出去,已經很厲害了。我估計當今天乾大陸,陣法之道能夠達到三哥你這個程度的,不超一手之數。”

“哈哈哈,小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的感覺有被安慰到。行了,不說這些喪氣話,我休息一會兒,就著手開始剝離陣法!”陳錦山將之前的頹氣一掃而空,精神抖擻的說道。

“好!那三哥你先休息,打坐調整一下,我給你守著這裡!”溫珩道。

聽聞此言,陳錦山三兩口將手中靈果吃完,隨即也不挪動地方,就那樣原地打坐了起來。

看著入定的陳錦山,溫珩對他家三哥推演出來的陣法著實有些好奇,於是左右打量一下,確認周圍仍舊是一派安靜之後,這才站起身來,踱步來到推演的陣法前。

溫珩彎腰打量了起來眼前推演的陣法,剛開始他還是能夠看的出來一星半點的,隨著看的越入神,溫珩感覺就愈發迷糊。

漸漸的溫珩就感覺自己頭昏腦脹,有些站立不住了!

感覺自己不對勁的溫珩,趕緊收回視線。

“果然啊,隔行如隔山,不服不行!三哥這陣法造詣什麼時候修煉的這麼深了!”

溫珩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陳錦山,不到二十的年紀,清雋出塵的樣貌,平日裡還喜歡耍個貧嘴,怎麼也看不出就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在陣法一途上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

溫珩為陳錦山感到高興的同時,心中也有些心疼。

他是知道在陳錦山他最為頹廢的那些年,他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靈根被廢,被家族拋棄,又同他們一起遭遇了當年家族之事,顛沛流離這麼多年,也就是這幾年,他們才在錦州城站穩了腳跟,算是有個家了。

溫珩感覺自己這個三哥著實是有些命苦。

但是或許正是有了這份不同於常人的磨難,才造就了陳錦山他非同一般的定力、耐力和忍受力。

才能甘於寂寞的痴迷於陣法之道,才能保持著赤子之心,在這陣法之道上走了這麼遠!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

溫珩相信,在這天乾大陸上,早晚有一日,他家三哥陳錦山之名,定會響徹這片大陸!

而且,溫珩有一種直覺,這一日,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