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狀似閒逛,悠哉悠哉的邊走邊同鍾離嵐閒聊,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無論溫珩怎麼無目的的閒逛,都沒有超過剛剛陳錦山和溫瑄巡視的範圍。

溫瑄幾人三三兩兩的依靠在樹幹上休息,看似都在閒扯淡,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蹲在或者坐下,狀似放鬆的狀態下,眾人心中卻都是提著一口氣,緊繃著神經戒備著什麼。

溫珩嘴裡說著一些家常閒話,心底卻很是緊張,心底升騰起一股濃郁的危機感,使得他不敢放鬆警惕。

就在溫珩帶著鍾離嵐幾乎快走到剛剛巡視的邊緣,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忽然從溫珩的背後猝不及防的竄出來一道黑影,竟是那頭黑豹,黑豹目標明確,行動果決的直接撲向了溫珩的後背。

正對著溫珩的鐘離嵐眼神一凜,飛身上前就要救溫珩。

誰知不等鍾離嵐動手,就在黑豹飛撲出來的下一刻,溫珩出手如閃電的抖手扔出一個什麼東西。

緊接著黑豹身後不遠處的樹幹上,接連亮了起來,一個亮點接連著一個亮點,眨眼間便連線成了一片,而且樹下的地上也緊跟著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不消片刻,便以溫珩、鍾離嵐為中心,以剛剛兩人活動途徑為範圍,升起了一個能量罩,將溫珩和鍾離嵐以及那頭一直尾隨著他們的黑豹籠罩了起來。

正在撲向溫珩的黑豹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它被這些狡猾的傢伙給騙了。

認清了這一點,黑豹頓時惱羞成怒,本能的抽身撤退,但是誰知它竟如同陷進了一個沼澤之中

,無論它如何嘗試,都退不出去。

惱怒的黑豹回眸,目光陰冷兇狠的死死盯著溫珩,忽然它猛地躍起,更加毫不猶豫的撲向溫珩,它本著咬死一個不虧,多咬死一個就賺了的念頭,下手更加狠辣。

誰知就在黑豹即將撲到溫珩身上的下一瞬間,溫珩不知按了身上的哪一齣,身上陡然亮起一個耀眼的能量罩。

頓時撲在溫珩身上的黑豹如同一頭撞上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登時撞得它有些頭暈眼花,腳下一軟,便跌倒在了地上。

溫珩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拉過鍾離嵐抽身疾撤,迅速朝著溫瑄等人的身邊倒退而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前後不過兩息,黑豹也回過神來,整隻豹子再也不復當初的從容淡定,它惱羞成怒的對著溫珩等人嘶聲怒吼,吼聲中不乏威脅之意。

它眼中兇光必現,獠牙外露,口中的涎水滴滴答答的淌著,整個豹子渾身緊繃,蓄勢待發,不甘不忿的對著溫珩等人咆哮著。

溫珩一路拉著鍾離嵐有驚無險的撤了回去,在撤離的同時,順手在他們出來的出口處扔下了幾張陣盤,最後還在一旁的樹上拍上了一張符籙。

直到做完這些,溫珩這才送了一口氣。

眾人紛紛圍了上來,看著被困在陣法和符籙組成的困陣中的黑豹,大家終於是長抒胸臆,徹底的放下心來。

溫璋、秦成成湊到前面,仔細的打量著被困的黑豹,溫璋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成成,問道:“哎,小胖子,你知道大哥他們是什麼時候佈下的陣法嗎?”

秦成成傲嬌的道:“這個嘛,你別說,我還真知道。你回想一下,在來的路上老三是不是一路都是邊走邊隨意的扔石子?”

溫璋回想了一下,忽的眼睛一亮,“哎~你別說,還真是!”

秦成成道:“對吧,所以在後來老三再扔東西的時候,這傢伙估計連看都不看的,我猜老三就是在那個時候將陣盤扔下的。”

溫璋猛地回頭看向陳錦山,陳錦山讚賞的點點頭,溫璋眉頭一挑,對著陳錦山挑起了一個大拇指。

隨後溫璋又問秦成成:“那符籙又是怎麼回事?”

秦成成雙手抱胸,道:“這個啊,想來就是老大的主意了,老大最拿手的就是符籙,至於什麼時候貼上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著溫璋那雙求知若渴的眼睛,秦成成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左不過就是在剛剛同老三一起假裝巡視的時候。至於這整個計劃,都是老大的主意,當時我們計劃著佈下一個陣法,然後令一人作為誘餌,將這個傢伙誘進早已布好的陣法中。”

秦成成攤了攤手道:“結果你也看到了,雖然有些驚險,但是我們成功了。”

溫璋恍然,他凝思想了片刻,道:“其實這個計劃聽起來好像並不複雜,這個黑豹落網的原因,我猜多半也是因為這傢伙的輕敵所致。”

溫瑄拍了拍溫璋的肩膀,道:“我們本來的計劃就不復雜,最主要的就是老三布的多重縛龍陣和我用符籙結合縛龍陣佈下的連環土牢符,這才在倉促之下佈下了這個能夠困住黑豹的陣法,但是這個陣法之所以能夠成功,最主要的還是溫珩這個誘餌,引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