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餘石室頂端不斷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明珠,仍然堅持不懈的散發著溫和的光芒,似是在見證這裡發生的一切。

等到溫珩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嗤”一道夾雜著冰冷寒霜的劍芒險之又險的擦著溫珩的臉頰而去,那刺骨的寒冷,幾乎將溫珩的血液凍結。

溫珩反應極快的朝著一旁跳去,打眼朝著劍芒來的方向,只見怒氣衝衝的鐘離嵐,寒著張俏臉,手中舉著她的那柄法器,揮舞的劍氣肆溢的對著大地熊刺去。

道道劍芒,劍氣逼人,絲絲寒芒逼的大地熊厚重的皮毛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此時大地熊那層厚重的鎧甲上,幾道劍痕清晰可見,大地熊龐大的身軀,此時在這空間之中有些施展不開,它苦著臉,念念叨叨的道:“丫頭,丫頭,不要打了,再打下去,這山洞就要塌了!行行行,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得了,俺帶你去找你哥哥還不行嗎?可別再打了!”

溫珩看的瞠目結舌,他家這丫頭這戰鬥力真是驚人,就目前大地熊身上那層厚重的鎧甲,都被鍾離嵐那丫頭砍得,留下道道劍痕。

真真是個虎丫頭啊。

這還是隻用一柄普通的法器,如果將鍾離嵐手中的法器,換成他玉簡空間中的靈寶,估計這丫頭能夠一劍將大地熊給捅個對穿。

如果不是想到答應靈兒的事,如果不是溫珩從靈兒的藏寶室裡大大的收穫了一筆,估計此時溫珩立馬就會給鍾離嵐遞上一柄靈寶寶劍,好讓鍾離嵐那丫頭好好的收拾一頓這看著憨厚,實則心機深沉的大地熊了。

看吧,它竟然還有如此高防禦能力的鎧甲,想來當初能夠被他一劍刺中,也是這傢伙故意為之了。

哼哼,越想越不爽,看著一時半會兒,大地熊也死不了。溫珩索性也不出聲,順

勢找了一個視野不錯的地方,一邊用玉瓶收取鐘乳石髓,一邊看熱鬧看的興起。

怒火中燒,打出了真火的鐘離嵐,手中法器長劍揮舞的絲毫不留情面,自從知道自己進不去那處空間之後,鍾離嵐將一腔的怒火全都發洩到了大地熊的身上。

大地熊自知理虧,再加上一路上鍾離嵐這丫頭也沒有招惹它,對它雖不熱情,倒也客客氣氣的,大地熊便讓著鍾離嵐幾分。

於是便出現了此時這種,大地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時不時為自己爭辯幾句的局面。

期期艾艾的大地熊,剛要再勸,眼見餘光突然瞥見了溫珩的身影,大地熊動作一頓,它指著溫珩對鍾離嵐道:“別打了,你哥哥他出來了!”

“呸,你這憨貨,你還想騙我!”鍾離嵐不信,之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地熊總是拿著一招騙她。

說什麼她哥哥出來了,之前幾次她因為擔心她家六哥哥,她還會上當,但是次數多了,再加上火氣也上來了,大地熊再用這招,就已經不好用了。

誰知道此時大地熊還想用這招,呸,這個憨貨,還以為她鍾離嵐不長腦子,還會上它的當不成?

“真的,真的,這次真的沒有騙你,你自己看看嘛,俺不動,你自己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這次如果俺要是再騙你,俺就任由你打罵,這次絕不還手!”

大地熊急赤白臉的連連保證。它心中也是著急,溫珩那小子出來了,那靈兒呢?靈兒怎麼沒有跟他一起出來,難道是......

一想大地熊心都涼了,它目光呆滯,有些失神,呆愣愣的看著溫珩。

本來心中火氣不小的溫珩,看到大地熊這般模樣,一時之間心裡也有些不好受,頓時想要找大地熊麻煩的心,便淡了下來。

“小七,住手吧,我回來了!”溫珩輕輕嘆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掛著笑容,對鍾離嵐笑道。

溫暖寵溺的笑,頓時將舉著手中長劍,僵在原地面露不可置信之色的鐘離嵐的眼淚給笑了下來。

鍾離嵐緩緩回過頭,再三確認卻是是她家六哥哥之後,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癟癟嘴,終於是忍不住,一個箭步衝向溫珩,整個人撲進了溫珩的懷中,在感受到懷中的溫暖之後,鍾離嵐終於是忍不住嗚嗚的哭出了聲音。

“六哥哥,我還以為你沒了呢,擔心死我了,嗚嗚......”

鍾離嵐的哭聲,慌的溫珩手忙腳亂的,這麼多年,他幾乎就沒有見過鍾離嵐這丫頭哭過,此時哭聲一起,溫珩整顆心都碎了,這種被關懷、被惦記的感覺,可真好!溫珩如是想。

一隻手輕輕環著鍾離嵐的纖細柔軟的腰肢,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鍾離嵐的秀髮——鍾離嵐不愛束髮,總是將一頭的秀髮,草草的在頭頂半扎一個不甚精緻的髮髻,另一半頭髮便這樣隨意的披散著,再加上她清冷出塵的容貌,真真是如同一個跌落凡塵的小仙女兒一般。

“不哭不哭,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嘛!乖,想哭也等我一會兒,待我收拾完這個憨貨,你再哭個痛快!”

溫珩邊安慰著鍾離嵐,邊面露不善之色的看向大地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