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璋言語間恭敬的回道:“是這樣的秦伯父,今日來所謂兩件事,其一是想問詢一下成成前往城主府就職之事,其二便是我們今日剛剛得知的關於秘境之事。”

“秘境?”秦君信聞言很是驚訝,這些年來雖然也會偶然間得知一星半點的關於九連山秘境之事,但是沒有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因此他們也一直當做趣聞,並不曾當真。

如今聽聞溫家兩個小輩之言,難道這秘境之事竟然是真的嗎?

溫璋壓低了聲音,將關於秘境之事,再次對著秦君信細細言說了一遍,期間也無添油加醋之說,只就事論事。

“如此說來,這秘境之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不知你們是作何打算?”溫璋言罷,秦君信目露沉思。

“我們打算到時候讓家中兄弟姐妹找機會都去,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緣,失之豈不可惜?”

溫璋並無半點隱瞞的將他們的打算說出,既然是盟友,有些事還是坦誠一些好。

“只是如今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現在為止,暫時不知道進入這秘境的方式,這個的話,只能等城主府的訊息了。”

“嗯,此事確實急不得。”秦君信緩聲道。

“另外,之前小兒跟我商議與你家結盟之事,此事不必商議,如今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你們有事一起商議著來就好,只要是成成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再說了,我們兩家都有著共同的血海深仇,此事獨木難支,抱團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秦君信想了想,既然溫家兩個小輩在這裡,有些事提前跟他們說聲通個氣也好,同時也是在表明他的立場

“那真是太好了,如此一來,我們對將來之事,就更加有把握了。”溫璋、溫珩雖然也有所準備,但是此時得到肯定的回答,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至於你們說的成成去城主府之事,此事還是聽成成的。”秦君信自從來到錦州城以來,親眼見證了兒子的成長,因此對於兒子的決定,他只做建議,從不干涉。

“秘境之事,想來滋事重大,不管真假,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此事你們幾個小輩商議著來就好。”看著眼前朝氣蓬勃的少年少女們,秦君信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老了。

“你們都是好孩子,今後的路還得你們互相扶持著走,老夫相信你們,雛鷹展翅,今後修真界的天,將會任由你們遨遊!”

他相信,經歷了這麼多,成長了這麼多,眼前的這些孩子們,前途將不可限量,說不準家族的仇得報,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且等著,等著這群孩子攪、弄這天乾大陸的風雲!

聽著秦君信充滿隱隱期盼的話和豪邁之語,看著不知再想什麼的秦君信,看著他眼中的希冀之光,看著他眼中掩飾不住的野心,溫珩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知為何,大家都從心底湧出一股無法言說的豪情,他們只覺心頭火熱,血脈膨脹!

將該說的說了,該辦的事情也辦妥了,略坐了坐,喝了一杯茶,溫珩二人便起身同秦家父子告辭。

“你們不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嗎?好不容易來一次呢。”秦成成很是不捨,這才剛來,說了一會子話,這就要走了嗎?

“不了,今日來的突然,還沒有跟家中說呢,再說最近時間緊張,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做些準備,你們也得準備一些東西不是,今後有的是時間相聚,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溫璋推辭著,也確實是時間緊任務重,更何況他家小六還接了一個差事呢,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眼看留不住了,秦成成、秦蘭蘭二人一起將溫珩二人送至門外,出的門來,溫珩回頭一瞧,秦家伯父竟然也出來相送。

他趕緊回過身來,對著秦君信施了一禮,之後跟秦成成二人一一告辭,跟著他家四哥一起往回走。

走在人來車往的大街上,溫璋看著沉思的溫珩,想了想問道:“小六,你之前是不是有些莽撞了,這丹田重塑之事,可開不得玩笑,你就不擔心萬一出了意外,小胖他們再怨恨你嗎?唉!這是何苦呢?”

“四哥,你別擔心,我也不是無的放矢,既然我說了,那就是有把握的。雖然今日之事我答應的有些冒失,但是看到秦伯父那般,我心中不忍。”

溫珩心情有些低落,倒不是擔心秦君信丹田重塑的丹藥問題,而是:“看到秦伯父,我就想到了我們的爹,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爹現在在哪?是不是也應該同秦伯父一般年紀?過的如何?”

“看著秦伯父掙扎著不肯放棄的模樣,我彷彿就看到了我們的爹,我一時心生不忍,便答應了下來,不過我保證,下次決不這樣莽撞了。”

溫珩語氣沉沉,看著遠方的眼神有些悲傷。

溫璋哪裡捨得他家小六這般,趕緊出聲安慰道:“小六,是哥哥不好,惹你傷心了。哥哥沒有怪你的意思,只不過有些擔心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