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溫珩咋舌,今日這林家恐怕得好生出點血了。

整齊有素的軍隊在看到城主大人出來之後,動作整齊劃一的立正站好,那乾淨利索的聲音,聽的溫珩心頭直跳,忍不住想,如果他們溫家有這般紀律嚴明、整齊利索的隊伍,恐怕當年那些害他們溫家的人,就沒有那麼簡單就毀了他們整個溫家了。

溫珩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軍隊,這些人就是他們溫家今後將要努力的目標,即使今後不能如同這隻軍隊這般氣勢恢宏,也得有個強大到足以讓人輕視不得的實力。

城主大人站定,目光滿意的巡視著眼前的軍隊,心中豪情萬丈,大手一揮,也不廢話,帶著城主府的修士們,以及這支足足五百人之數的軍隊,浩浩蕩蕩的朝著林家而去。

城主府動作之大,整個錦州城都轟動了,除了當事人林家之外,錦州城的其餘四家勢力,紛紛派出探子,前去林家附近打探訊息。

林家家主林谷平得知訊息之後,憤怒之下,站起身來,幾步來到林南風身前,無視他瑟瑟發抖的樣子,一掌打在林南風身上,林南風來不及爭辯,便被一掌打飛了出去,倒在廳堂門外,一口鮮血噴出,當即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林谷平似是還不解氣,回身隨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整個座椅登時散架,林谷平口中憤憤:“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他何用?蠢貨,做了這等勾當,還不知將屁股擦乾淨,竟然還留下活口,讓人前去城主府告了一狀,讓城主府抓住了這麼大一個把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父親息怒!”這種家主盛怒之下還敢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堂堂的英俊青年,青年不過二十左右,卻渾身透著一股沉穩內斂的氣質,此人正是林谷平最得意的嫡長子——林南山。

林南山人如其名,自小便在林谷平的親自教導之下,深諳低調沉穩之道,往往謀而後動,對外總是一副謙遜內斂之態,修為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楚,這林南山也是林谷平最最滿意的下一任接班人。

“此事其實也怨不得南風,只不過我們家樹大招風,這城主府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此時也不過是找這麼一個由頭來打壓我們林家一番。”

只見林南山沉穩鎮定的坐在那裡,口中雖然勸道,但是在林南風被打之時,卻是沒有出聲阻止,可見他對家中的幾個兄弟,也就那麼回事。

林南山眼中劃過一絲不屑,說出來的話也是囂張無比:“不過就是一個城主府,難道我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最近不是本家那邊要來人嘛,到時候就有的他們城主府好看的了。”

“至於南風,也不過是搶了一件法寶而已,算不得事,我們林家看上的東西,搶了也便搶了,當不得什麼。”聽著林南山的話,便知此人骨子裡應是驕傲自大、狂傲無忌之人,表面上看的那般沉穩謙遜,只不過是他的幌子,麻痺外人的罷了。

林谷平嘆息一聲,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再次坐下,趁著林谷平坐下的功夫,小廝們趕緊輕手輕腳的將廳堂收拾乾淨,再次搬了一張椅子放好,隨後給父子二人重新上過茶水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我這不是氣不過嘛,你說說,整個林家,也就你還懂點事,你那些個弟弟妹妹,沒有一個省心的。就拿南風這件事來說,你說說,搶東西竟然還能留下活口,這不是等著別人來告我們一狀呢嗎。”

“雖說我們林家也不懼誰,但是終歸是有些麻煩,尤其是還被那城主府抓到把柄,今日說不得要受些難為了。”林谷平看似儒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嫌棄。

如果是中都林家,別說就是殺兩個修士了,就是掀了他那個坊市,估計這城主府也不敢多放一個屁。

“無妨,今日受的委屈,等到我們本家那邊來人之後,我們會讓這城主府好好的體會體會什麼是實力的碾壓!”林南山一臉勝券在握的道:“對了爹,本家那邊有沒有說,這次來這錦州城究竟有什麼事情?”

林谷平搖了搖頭,“沒說,只是說讓我們好生招待,打著的好像是天乾大陸第一宗門元乾宗招生之事的名頭。山兒,回頭你好生準備,爭取能夠獲得元乾宗的一個名額,到時候,我看這錦州城,誰人還敢這般對我們林家!”

林南山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傲,這整個錦州城,能有誰能和自己相提並論,就憑自己的資質和家世,再加上本家也是有意讓他們林家進入那元乾宗,這進入元乾宗這件事,他已經十拿九穩了。只不過還是要走個過場罷了。

“父親,你就儘管放心好了,就憑著兒子的資質, 不收兒子就是那元乾宗的損失!”

看著自己最最自豪的兒子,林谷平滿意的連連點頭,心中自豪,口中便隨著林南山贊同的道:“對對對,就我兒子這資質,如果不收下你,就是他們元乾宗最大的損失!到時候,這錦州城就是我們林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