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話語這些年時時縈繞於腦中,此時再想起,少女臉上紅了紅,心裡卻似裹了蜜般的羞甜,她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答的,那個少女不懷春,那個少年不多情,但想到那個自小來到姑蘇時就病弱纏綿的孩童,那個如今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黯然神傷了起來。

如今她已經十三歲的少女了,她已經懵懂了什麼是未婚妻的含義,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這是祖父生前親自定下來的,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吧!她認。

雖然這些年兩家依然有節禮往來,但已經有三年沒有見到他了吧?礙於兩家門第巨大的差距,族中一些人逐漸升起的一些心思,更多的或許還是自己羞憤委屈不甘難過更多一些吧,所以自己才三年沒有上門在去見那個疾病纏繞卻依然陽光的少年吧。

就著貼身丫鬟青梅扶過來的手起了身,或是跪的久了些,膝蓋有些麻木了起來,站起來時,少女的身子稍微微晃了一下。

“小姐,你沒事吧!”扶著她的丫鬟緊張地問道。

“沒事,跪久了腿稍微有麻木,待過一會就好了。”就著大丫鬟青梅的手穩住了身形,白衣少女慕傾城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我扶小姐到內殿去和老夫人一塊休息一會吧。”丫鬟青梅扶著少女緩緩往內堂走去。

......

“給佛主在添上五千兩銀子的香油錢,再點上一盞長明燈,好為家中祈福。”內殿中,王老太君吩咐張嬤嬤道。

張嬤嬤聞言應了一聲“是”,然後從懷中荷包裡取出銀票交給了知客僧登記在善冊上。

“老太君一年未見了吧?怎麼今日前來鄙寺,也不提前讓人給本僧告之一聲,好讓小僧早早準備”。覺緣大師,祥雲禪寺裡的住持一聽王老太君來了,忙迎了上來。言語之間,甚是自責。

慕傾城看著這覺緣大師,瞧著也是一慈眉善目的一老頭。這會對著王老太君恭敬小意,慕傾城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像是個得道高僧。倒有些像是哪家的掌櫃。出來迎接大主顧了。

“我們是來給佛主上香,求的是心誠則靈。要是大師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麼中午不妨給我們加上幾樣上好的齋菜,不就可以了嗎。”王老太君笑著說道。

“哈哈,善人說笑了,那是自然.......”剛說完,就見外面走進來一個小和尚,附耳在覺緣大師耳朵邊上嘀咕著。

王老太君一看,以為是有事。忙讓大師再去招呼其他貴客。覺緣大師聽了,抱歉地說了一聲,匆忙出去了。剛出去沒多會,又轉回來大雄寶殿內殿中。

覺緣匆忙走進來,說罷臉上的鬍鬚一顫一顫的“王老太君娘娘,可是趕巧了。我智空師叔雲遊剛剛回到寺裡,現在正在沐浴更衣。王老太君一直虔誠參佛,我跟智空師叔說一說,通融一下,想來應該不會拒絕。”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大師趕緊去問,要是能成的話,我再加五千兩的香火錢,來給我佛鍍金身。”王老太君聞聽覺緣主持的話後興奮之極。

其實她就是想看看智空大師是不是回來祥雲禪寺了,去年來上香的時候就聽說已經外出雲遊兩年的智空大師今年這個時候會歸寺中。才火急火燎地從金陵趕回姑蘇的時候。一定先要來祥雲禪寺敬香。

如果大師還沒有回來,她還準備住上兩日,等候大師的回來。否則,一路暈船又換心悸的她,怎麼願意趕來,她還不如直接回姑蘇幕府家中去呢!

覺緣聽了,剛恢復正常的臉龐又滿是興奮,道:“阿彌陀佛!善人不妨先去禪房,我來為老太君念段《金剛經》,等諸位施主用過齋飯過後,我在看智空師叔何時有空閒,在告知善人聽可好?”。

“那感情好,如此就麻煩大師你了。”能得償心願,王老太君心中大悅,笑呵呵的對覺緣主持道。

如精舍似的寺廟坐落山間,在萬頃楓林間如世外的桃源。亭臺迴廊、殿宇廟舍被霾煙似的水氣籠罩了,如一幅空靈的粉彩畫,朦朦朧朧地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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