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就要移步朝門外走去。

我沒說讓你走。

葉向陽不鹹不淡的說道。

語氣平淡,卻似乎裹挾一股不可忤逆的震懾力。

趙廊聞言心裡不由一沉,當即停住腳步。

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像吞了一隻死老鼠似的,讓他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他緩緩轉過身,看著葉向陽。

葉向陽同樣意味深長的審視著他,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片刻後,趙廊收拾了一下心緒,出聲道:我們跟李神醫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閣下功力深厚,的確讓趙某刮目相看,趙某平時也喜歡結交像閣下這樣年輕有為的同輩,不如找個時間一起喝一杯,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此言一出,已經暗含求和的意味。

父親那輛象徵著侯府權威的座駕被砸,自己的兩個得力護衛一死一傷,固然都讓他顏面無存。

然而,眼下勢不如人,只能暫時忍辱,委曲求全。

先處理好當下的危機。

事後,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對方固然實力強悍,終究只是單槍匹馬,以定遠侯府的人脈跟實力,除掉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趙公子寬宏大量,不僅不計較你砸車在先,傷人在後,還給你一個攀附侯府的機會,希望你好自為之。

田啟祥見葉向陽依舊神色平靜,無動於衷,出聲提醒道。

趙廊貴為侯府公子,已經將話講到這個份兒了,可以說是屈尊降貴,甚至顯得有點卑微了。

若是其他人,早就受寵若驚,感激涕零了。

能攀上定遠侯府這棵大樹,飛黃騰達那是遲早的事。

這傢伙倒好,還是一副冥頑不靈的姿態,簡直不可理喻。

葉向陽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了一下,笑而不語。

怎麼?你覺得人家定遠侯府不值得你結交?

為了一個赤腳醫生跟定遠侯府做對,值得嗎?

希望你好好斟酌。

葉向陽不以為然的神態,使得田啟祥越發心虛,明顯已經有些焦躁不安,趾高氣昂的個性便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我沒聽清,你走近點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葉向陽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衝他招招手示意了一下。

田啟祥愣了一下,扭臉看了趙廊一眼,稍作沉吟,上前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