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番隊隊舍,這裡與其他的番隊不同,沒有訓練用的道場,沒有供隊員們玩樂放鬆的各種設施,只有無數潔白的床鋪,讓人一走進來就能感受到心靈受到了洗滌的同時,能更加快速地恢復自己的傷勢,畢竟四番隊的主要功能就是治療,這種治療除了身體上的醫治還有心靈上的醫治。

可是總悟卻不這麼想,因為不知為什麼,他每次來到四番隊都能感受到一股隱隱的壓抑感,就像是在這潔白的床鋪與隊舍之下,隱藏著什麼漆黑兇惡的羅剎一般。

“嘔呀~這不是總悟小哥嗎?來四番隊是為了探病嗎?”

就在總悟探著腦袋躲在樓道的拐角處暗中觀察的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從他的身後緩緩響起。

“嗯?”總悟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緩緩打了個冷顫,緩緩轉過身,“額哈哈……這不是花姐嗎?原來您在四番隊啊?”

“哼哼哼……”

站在總悟身後的人是一位典型的日式古典大美人,富有淡淡光澤感,編織成辮垂在豐滿胸口的兩股麻花辮展現著東方特有的韻美,精緻如同水墨畫般細細描繪蘊含著東方美感的五官,以及無論是誰只要看了都會生出一種,啊,這大概就是我的媽媽一般的,充滿著‘愛’的微笑,這個女人便是現任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一個上戰場可以握刀,下戰場可以醫療的完美隊長。

可是就是這麼完美的隊長,總悟卻有些難以應對,因為不知為何總悟總是感覺對方在這完美的表皮下,好似隱藏著什麼與她潔白聖潔的外表正好相反的東西。

“這裡可是我的番隊,身為隊首的我要是不在的話,豈不是大事不妙?”

花姐用淡淡的笑容應對總悟,話語溫柔宛如春風附耳。

“呵呵呵……說的也對,說的也對,其實我也沒什麼大事,那我就下回再來吧~”

總悟朝著卯之花烈輕輕擺了擺手,便準備跟著幾位探病完畢的番隊死神,從四番隊隊舍混出去。

然而沒等總悟多走幾步,便被花姐那潔白的玉手一把拽住了命運的後頸。

“總悟君你看到我就打算走這是什麼意思呢?是嫌棄花姐我老了嗎?我可是聽說你與修多羅很相熟呢~”

花姐一隻手拽住總悟的後頸,另一隻手輕撫在微笑的臉頰上,就這麼用那雙微眯的雙眼,默默地盯著總悟的後腦勺。

“額……”

總悟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渾身上下都在被人用斬魄刀不停地撕砍,總之每一回他與花姐遇到一起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他不願意與對方相處的原因。

“藍染副隊長在二樓第三個房間哦~”

就在總悟感受著花姐那彷彿可以釋放出斬擊的目光的時刻,花姐用她那溫柔的聲音,輕聲講道。

“嗯?!”

總悟聽了花姐的話後微微一愣,然後轉過了身子。

“快去吧。”

卯之花烈看著表情驚訝的總悟,微微一笑。

……

四番隊隊舍二層的單間,這裡一般只有副隊長以及隊長級別的人物才能享受到。

此時在這層的第三個房間裡面,一位班長臉都纏著繃帶的棕發男人,正坐在潔白的床鋪上,瞧著窗外的大好晴天。

“喲~”

就在男人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時刻,伴隨著刺耳的推門聲,一位拿著看病果籃的白髮男人走了進來。

“嗯?”

坐在病床上的棕發男人聽著耳邊的聲音緩緩轉過了身朝著那白髮男人也就是四楓院總悟看去。

“真悽慘啊~藍染~就像是個破爛一般。”

總悟從果籃中掏出了一個蘋果,隨後將其放在病床邊的小櫃子上,然後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朝著藍染友好地打著招呼。

“哈哈哈……讓你見笑了,是我們被敵人引誘,深入了不該進入的區域,最終遭到了埋伏。”

藍染瞧著來探病的總悟輕輕一笑。

“被人砍了多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