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什麼事?”

趙慕慈不解,這是明知故問嗎?

合夥人的問話不能不答:“……就是幾個朋友在一起吃飯聊天。後面May和她老公走了。那個人我也第一次見,誰知道是那樣。大概喝酒了吧。估計May也不知道吧。”

“你喝酒了嗎?”

趙慕慈心想:“這又是什麼意思?調查案件嗎?”

“喝了一點。但我就是困。腦袋很清楚。”

Frank不再吭聲了。往她身上看了一會兒,趙慕慈感覺他又在偵查了,下午那種被看穿的窘迫感又出來了。

但是他一直沒有說話。坐了一會兒,低著頭說了一句:

“注意安全。”

趙慕慈答應一聲。跟他說再見,拉開車門雙腳跨了出去。

踏到地面,忽然發現地面猛的向自己撲來。等到反應過來才意識到是自己撲在地上了。

呻吟一聲,只覺得兩隻手掌好疼,兩隻膝蓋好疼,還有額頭某處地方……

這是醉了嗎?喝酒了,吹風了,所以車上犯困是醉了。

不由感嘆自己的酒量,以後還是少沾為妙。

腦袋想著這些事,身子卻使不上力。趙慕慈努力想爬起來,但好似有千斤重。

車門響了,Frank下車了。

看到趙慕慈趴在地上,Frank略感奇怪,蹲在她身旁,觀察著。

過一會兒不見動靜,用車鑰匙碰碰她的臉:

“起來了。”

趙慕慈使勁掙扎,還是沒用。在Frank看來,趙慕慈就是象徵性的動彈了兩下。

Frank問她:“你什麼情況?”

趙慕慈說,特別想起來,為啥就是起不來,感覺身體好重。

Frank說:“神經麻醉了。喝了多少酒?”

趙慕慈:“兩小杯。”

Frank好像笑了一下:“小白鼠都比你強。”

柏油路硌得她不舒服極了,忍不住對Frank講:

“快把我弄起來,不想呆在這裡了。”

Frank打量著她的姿勢,真是好笑。下午還見她端莊高貴的坐在高階餐廳裡與人觥籌交錯,此刻卻像人偶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要不是送她都見不著。同樣的一身衣服,這會看著咋這麼好笑呢。

一轉眼看到她雪白的大腿,在黃色衣衫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Frank掉過頭去,收斂心神,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趙慕慈坐在地上,Frank按著她肩膀,對她說,你抖動一下雙腿還有胳膊,恢復知覺。

趙慕慈照做,果然好一點。

覺得有力氣了,趙慕慈慢慢站了起來。對Frank鞠了一個大躬,說道:“這件事也請不要對人講!”

Frank只是笑著看她一眼。低頭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

一低頭,人又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Frank及時握住她慌亂伸出的手,給她穩住了。

看她能走了,對她說:“回吧。小心點。”

趙慕慈告了再見,一瘸一拐的往小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