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肖遠內心的不安(第2/2頁)
章節報錯
肖遠不做聲,過了一會說道:“我能有什麼壓力。”
趙慕慈用手扶上他的頭髮,一邊說道:“是不是擔心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人在追我?”
肖遠看了她一眼,轉頭將臉埋進她衣服裡,悶聲說道:“沒有。”
趙慕慈將他扳開:“你聽好了:沒有。現在沒有人追我,除了你。”
肖遠垂著眼,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笑,不說話。
趙慕慈:“將來,也許還會有,也許就沒有。你應該感到高興,說明你女朋友我有魅力,你眼光不錯。”
肖遠臉上現出一絲赧色,垂著眼講話了:“我不喜歡你被別人惦記。一知道別人喜歡你,我就覺得我好像要失去你了。”
趙慕慈:“怎麼會?我又不是一件東西,隨便人看上就能帶走。”
肖遠:“你是我的。”臉上透著固執。
趙慕慈微笑:“我是你的。”
她又說道:“可我同時還是我自己。我知道我想跟誰在一起。不是隨便誰來喜歡就可以帶走我。你的眼睛張在外面,只顧去防範誰可能會喜歡我,企圖將整個世界都擋在外面。這樣多累……而且也影響我的感受。我不可能不去和人交往,也不能控制別人是不是會喜歡我。可是我能控制我自己。我明白我要和誰在一起。如果我決定了,我就會認真對待,付出真心。”
肖遠已經坐了起來,挨著趙慕慈。他將手搭在好慕慈手上,開口說道:“我只是覺得……如果再來一個你們總裁那樣的人來追你,同時他又滿足你絕大部分選擇要求,那該怎麼辦?我沒有信心勝過他,也沒有信心留住你。”
這樣說著,他低下了頭,彷彿已經掉進了那樣的困境一般。
趙慕慈有點好笑:“你這是杞人憂天嗎?哪裡有這樣的人?還愁成這樣?真有那樣的人,到時候再愁也不遲。現在就過好當下,享受我們在一起的小日子不好嗎?”
肖遠不答,維持著低頭的姿勢。
趙慕慈逗他:“等到那樣的人出現的那天,沒準你也功成名就,不比他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又或許,那樣的人就是未來的你也說不定呢。如果是這樣,那我倒很希望他在未來出現,這樣你就帶著升級改良後的裝備再拿下我。一切都在發展和變化呀!幹嘛自尋煩惱?”
聽到這裡,肖遠抬起頭,臉上帶著奇異的笑:“你說的對,就是這樣。”
趙慕慈瞧了他一會,歪著腦袋調侃他:
“你是在玩特洛伊戰爭搶奪海倫的遊戲嗎?將自己想象成沒有長成的王子,要和身經百戰、年富力強的鄰國國王搶奪美女海倫?海倫沒有意志,也沒有話語權,只是任人爭奪,身不由己。你失掉重點了!重點不在於你頭腦中那場和不存在的強大競爭者之間的爭奪遊戲,而在於我和你,我們之間的感情和聯絡!我們是否相愛,是否認定對方,是否有真實的感情,是否共同成長,這個才是重點啊。只要我們堅定心念要在一起,誰來追求我都沒用啊。”
她明顯的感覺到肖遠內心的想法。其實她心裡有沒說出來的一點不甘,那就是在他的這場假想戰爭遊戲中,她似乎就是一個戰利品,誰打贏對方誰就擁有她,而她沒有任何話語權和決定權,她感到自己被物化了。
誰甘心被物化呢?她也是有選擇權的好不好。
轉念一想,古今中外,為了一個女性決鬥的男人們前赴後繼,樂此不疲。也許這就是男人競爭的方式,透過比賽定勝負的方式消滅競爭對手,為自己追到心儀的女性掃清障礙。可是肖遠這樣緊張不安,進而將這種不安傳給她,某種程度上已經對她造成了干擾。這讓她覺得,也許這不是一個合適的處理方式。
她忽然想到nk曾經在夕陽下給了她一個輕輕的吻。她拒絕之後,他便沒有音訊了。從他離職至今,都沒有一絲音訊了,不曾聯絡她,更不用提追逐。Frank那樣不肯輸,事事力求最好的人,為什麼沒有像Tony那樣死追不捨,和同類競爭?是因為他不屑於為女人去爭搶,還是那天本身就是在逢場作戲?又或者……他尊重她的選擇,並不將她看作可以爭奪的戰利品?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她很快被肖遠的話奪了注意:“我當然重視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可是攘外安內一樣重要啊。總不能眼看著一個條件比我好太多的人不停對你獻殷勤,我就眼睜睜看著。到時候你又說我對你不上心,根本不在乎你。”
趙慕慈語結。肖遠這一番話聽起來好像就是那麼回事。可是卻又哪裡不對勁,她一時又想不到。
想了想,她說道:“你老實回答我,在你心裡,有沒有真正將我看作一個平等相處的人?還是隻是一個可以和別人去爭搶的戰利品?”
肖遠不由的失笑:“你傻了嗎?問這樣的問題?”
趙慕慈堅持:“你回答嘛。”
肖遠:“當然是將你看作平等相處的人了……”
說到這裡,他想到戰利品這三個字,頓時停住,思索幾秒,改口說道:“我想我剛才沒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這兩種,大概可以分情況討論。就我們之間來說,你是跟我一樣的人,一個迷的我神魂顛倒的大美女,我們之間當然是平等的,那還用說嗎?可是換個語境,如果是在男人之間,存在競爭的情形下,女人自然就是爭奪的物件。其實換了女性之間不也一樣嗎?同時看上一個男的,這男的也就成了爭奪的物件,這個跟平等或者物化這樣的概念沒有關係。”
趙慕慈:“為什麼要爭奪呢?被爭奪的那個人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啊。用得著爭奪嗎?”
肖遠:“如果遇上不能抉擇的情況呢?如果如你之前所說,同時愛上好幾個怎麼辦呢?不就得PK嗎。被爭奪的那個人成了裁判,她看誰好,誰就勝出。”
趙慕慈有點無語,腦袋也被講的不太清楚了,只好嘟囔一句:“無聊。”
肖遠:“沒辦法。進攻和取勝是寫在男人基因裡的,誰都沒辦法,包括我們自己。”
也許吧。沉默一會,她說道:“不管了。我只想要你不要給自己製造假想敵,搞的自己很緊張,然後再將這種緊張帶到我們的相處中。這不是什麼好的事情。我要不是被影響到了,也不會跟你聊這些。”
聽她這樣說,肖遠從善如流:“好啦。知道了。我不再杞人憂天了,專心愛你就好。”
趙慕慈瞧著他躺在陽光裡,整個人像是在發光一樣,心裡的喜悅又泛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