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與南巫的恩怨已久暫且不提,那道魂魄救還是不救,這件事情管還是不管?”

陸薇薇猛烈地咳嗽了幾聲,薛藥蒼老的臉龐露出一抹擔心的愁容。

翁子棋的回答卻異常從容淡定,“該管的時候管,不該管的時候不管。”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廣場中數千名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過翁子棋卻不以為意,聖殿始終以匡扶正義為宗旨,自然以俠義當先。

可當有些事情觸及到了某些人的逆鱗,聖殿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所以,他這句話並沒有錯。

“其三。”翁子棋不理會身後的混亂,自顧說道,“陸師侄私自與南巫族巫師交手,對方甚至是小巫師的身份,以至於身中蠱蟲,如今已經凝成蠱丹。”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廣場上空炸響。

身後的疑惑聲此起彼伏,“翁長老,您是怎麼知道的?”

翁子棋捋了捋鬍鬚,“陸師侄曾去過夏州城的聖殿機構查詢關於蠱丹的事情,那裡的小管事得知後因為害怕後果嚴重故報於我處。

老夫本著對聖殿弟子安危負責的態度,這才命人將陸師侄帶了回來。”

這話說到這裡,已經確鑿無疑了。

可眾人心中清楚,話雖然說得好聽,還不是不想浪費這次扳倒薛藥的機會。

如果這件事情坐實了,薛藥和陸薇薇可是真的就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大長老。”翁子棋雙手執禮,“老夫以為,陸師侄已然身中蠱丹,回天乏術,不應再施以嚴懲。

薛長老故意隱瞞不報,實有包庇之心,應上報殿主廢除其修為,逐出山門,以儆效尤。”

“這…”

“是不是太嚴苛了一些。”

“薛長老這次糊塗啊。”

“陸師姐才可憐,如今天縱之資,前途無量啊。”

穩坐於臺上的大長老萬濤揮揮手,臺下才復於安靜。

“大長老。”薛藥身後有位身穿白衣揹負桃花木劍的少年上前一步,“此次事件弟子無從申辯,但無論師父還是師妹,初衷終歸是好的。

自始殿主便告誡我輩,當以大義為修行之根。

翁長老的提議,是否太嚴重了一些?”

這位長髮飄然的英俊負劍男子正是薛藥的大弟子,陸薇薇的大師兄郭元。他站如出鞘之劍,氣勢凌然。

翁子棋冷冷連笑,根本沒有將郭元放在眼裡。

確實是他命人將陸薇薇在夏州城抓了回來,用以報復薛藥。

兩人鬥了半輩子,卻始終被薛藥強壓一頭,他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其實若沒有此刻廣場之事,他也賺足了好處。

陸薇薇沒有參與奧殿修行,那名額自然就落在了範哲身上,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暫時剝奪薛藥長老之位,禁足聖殿。

暫時剝奪陸薇薇聖殿弟子之名,禁足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