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進退兩難(第1/2頁)

“不過，本將軍看你人才難得，若是不能為國效力，未免太過可惜。這樣吧，北伯侯鎮守北疆，仗著高山天塹為屏障，抵禦異族侵襲。我送你去北疆，建功立業開疆破土，也不枉你身為大周男兒，學武一場。”

衛戍將軍數言間決斷了方辰的命運，無須什麼口供，無須什麼畫押，他身為軍中大將，直接就給方辰定了充軍發配的罪名，責令軍兵即日啟程，押送他趕往北疆。

那北疆盡數都是無盡高山，千萬裡內難得見到人煙，雖然有著異族的傳說，可在高山天塹的阻隔之下，只怕數十年也不會真的爆發戰事，想要戴罪立功更是幾乎沒有可能。

這一去，方辰的命運幾乎再難改變，除非了出現了驚天的變數，只怕他永遠沒有了回頭可能，只能埋骨荒原，老死在那蠻荒苦寒之地。

聽到自己被安排的命運，方辰也是微微錯愕了一下，這衛戍將軍真是好狠的手段，這一下足以讓自己生不如死，卻又免去了去三司衙門，暴露出游龍幫惡行的可能，端的是好算計。

一朝宣判，朝歌皆驚，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此事最終的結果，居然會是這樣。原以為方辰敢於如此大膽妄為，他的背後必然有驚天人物指使，哪知道竟是如此結果，許多人都是感覺此事有些虎頭蛇尾，就算是作為談資都稍顯不夠過癮。

不過，對於方辰來說，此事的結果卻是明顯已經無法逆轉，夜色下他獨自看著囚牢窗外隱隱透進來的月光，臉上終於露出了苦笑。

“姐姐果然沒有說錯，我還真是一個小傻瓜呢。這一次來朝歌，我還什麼都沒有做，居然就要被趕出去了。等我下一次再來，可就要換一個身份了，真是麻煩啊。”

對於尋常人來說，一旦被大周朝廷流放，幾乎永世難以翻身，可對於方辰來說，身懷無數道術的他，倒是並沒有怎麼擔心這些。

他只是感覺有些挫敗，有些無奈的，就此安然睡去。

“爹。真的沒有辦法了麼？”威將軍府中，只是跟方辰有過一面之緣的威千千，滿是擔憂的低聲問道。

“對於有些人來說，想要幫他只是舉手之勞，可對於你爹我來說，卻是真的無能為力啊。”

威將軍滿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眼前閃過了當初與方辰相見時的經過，卻是猛然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來。

“爹？這麼晚了，你還要忙著出去啊？”

“嗯。我去看一位老朋友。”

威將軍匆匆交代了一聲，他就快速的衝出了府門，而他這一次所要去拜訪的，卻並不是什麼朝歌城中的大人物，而只是一個落魄潦倒的窮酸秀才。此人也是威將軍無意間結識的，當時也只是彼此看著順眼而已，可後來威將軍卻是聽此人在酒後說過一句，足以震動天下的言語。

“我曾經，也是上學宮的學子，而且還是大教書公孫先生的門徒。”

上學宮，大周第一學府，傳說能夠走入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天生註定的人上之人，故而名為上學宮。

上學宮中包羅永珍，無所不及，上有君王之道，中有權御之術，下有文治武功，世間技藝若為千，上學宮獨佔八百，可謂是大道三千，無奇不有。這是一個神奇的學府，無數神人輩出，乃是大周明面上的三大勢力之一。

這一天清晨，上學宮的大教書公孫先生收到了一份古怪的書信。至少，在公孫先生的眼中，這封信實在是古怪的很。

倒不是這信的主人有什麼古怪，公孫先生自然知道，這是他昔年的一位弟子，因為遭人暗算被廢修為之後，就此意志消沉醉生夢死。

“居然說，不收方辰，是我們上學宮的損失，這是什麼醉話？真是荒唐。”將那信匆匆掃過，公孫先生笑罵了一聲，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惋惜之色。

那曾經被他十分看好的學生，竟是已經消沉落魄到，滿嘴胡說八道的地步了麼？

“來人。去幫我問問，方辰是誰。我倒要看看，這是哪一家的大少爺，竟是連那個醉鬼，也能收買。難道，是欠了人家的酒錢，故意這麼胡說八道的麼？”無論如何，公孫先生還是多問了一聲，也算是對那曾經學生的關心了。

朝歌城城門之處，一隊兵士正押送著戴著沉重手鐐腳鐐，身上還揹著沉重大枷的方辰，想要向著城外走去。

但那城門之前，此時卻是有好幾撥人，正在靜靜的等待。

“哈哈。這該死的野小子，居然也有今天。果然是天道昭彰，報應不爽啊。”遠遠的，就聽一道肆意張狂的大笑聲猛然傳來，招惹得人群紛紛看去，正是那一天初入朝歌城，就縱馬行兇的鄂侯之子，蔡鍔。

“少侯爺。您是何等身份，何必將那個出身卑賤的小子，放在眼中？像是這樣的貨色，都不需要少侯爺你出手懲戒，自然就有人出面，幫您出氣。”

那一天吃了虧的狗腿也是陪同蔡鍔而來，他滿臉快意的詛咒著，神情間分明是喜悅到了極限。

“哪來的土包子。老子要收拾方辰，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蔡鍔頓時大怒回頭怒瞪，卻是看到一大群人簇擁著俞豐，同樣神情快意的盯著方辰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