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文先生站起身來,笑道:“三位久等了。”

說著,他轉身朝屋內走去,這時,那三位刺史才敢有所動作。

四人圍桌而坐,茶水早已煮好。

“在我這裡可拿不出上等的貢品驪南白茶,就只好委屈三位喝些粗茶了。”

三位刺史連連擺手搖頭,口中可是滿滿的奉承。

只是當他們真的端杯飲茶入口後,才發現這位文先生真的沒有說謊,這茶也太粗了些。

水源不僅粗糙,那茶更是苦澀難嚥。

房間中一時陷入了安靜,三人中唯有王刺史最為心思活絡,剛想借機說出此行的目的時,文先生恰巧也開了口。

“天作棋盤星作子,輸贏無外乎天下蒼生;可方才與自己下了盤棋,忽然發現,輸贏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但是既然棋盤已開,就沒有再次覆盤的道理,所以說,無論輸贏,這盤棋總歸是要下完的。”

雖然三人年少時也曾飽讀詩書,但此刻聽得卻是雲裡霧裡的,只能頻頻點頭。

“對了。”文先生端起茶杯尚未入口便又放下,淡聲說道:“三位刺史大人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事情?”

周刺史連忙擺了擺手,誠惶誠恐道:“能邁進這座院子,就已經是得了天大的面子了,不瞞先生說,如今我們三人確實是焦頭爛額啊。”

文先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位身材高大的刺史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們三座城池中南巫的族人開始多了起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又苦笑了幾聲,還未再次開口就被固陽城的劉刺史接過話來。

“其實我們也知道,不僅是與南巫族,就連與西域也都一樣,雙方相互安插碟子都是人盡皆知的秘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整座王朝,往多了我不敢說,南巫安插在其中的棋子少說得有五千之數,自然,我們安插在南巫的碟子數量只會更多。但先帝尚還在位的時候,可是命百里將軍出動所有的金甲衛對洛陽周邊的八大城郡中所有非我朝內的碟子進行了血洗。

而後我們與城內的將軍也曾秘密商議過,所以即便能夠有南巫族的碟子混入城中也絕對寥寥無幾,可是如今看來,事情似乎與我們想想的出入甚大。

我們也是實在無可奈何,這才商議了幾條對策前來覲見於陛下,可是陛下…”

劉刺史嘆了口氣,“所以我們三人才不得不前來叨擾文先生,其實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周,王兩位刺史相視一眼,重重點了點頭。

文先生親自斟滿茶水,邊說道:“這是不是陛下的旨意我不清楚,但你們說的的確是真的。”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需要向文先生稟報一句。”周刺史猶豫了片刻,從袖中拿出一張信紙,輕輕推了過去。

這張信紙中寫的其實是三座城郡準備對南巫族進行徹底清洗的策略,當然昨日已經呈給了皇帝陛下,只是陛下看都沒看便辭了回來。

文先生簡單開啟掃視了幾眼又折上,輕輕喘了幾口氣,表情古井無波。

周刺史在心中

(本章未完,請翻頁)

斟酌了幾遍,道:“想必文先生肯定知道最近邊關增防的事情,我聽那位準備前往不姥山的朋友說,最近南巫族邊境似乎非常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