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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

陸將軍,三個字便算作行了禮數。

“這次松泉澗狐妖一事,錢老爺對陸將軍的仗義出手謹記於心,實在是造福百姓之幸事。

此次前來正是錢老爺的囑咐,也是表達錢府乃至松泉鎮百姓對陸將軍的一片敬意。”

方昊說話間便來到陸將軍身前,將那張之前早已兌換好的商號票據壓在那杯茶水下面。

陸將軍客套地笑了幾聲,順手將票據放進了胸前。

對於兩人的到訪,他確實感到可疑,要知道若真是錢府有人拜訪,那都是錢萬貫親自來的。

不過兩人這話也並非都是假話,至少兩人來自錢府不假。

從錢萬貫的懸賞捉妖開始,所有的事情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自然清楚兩人之前的寒暄客套,他自然也清楚這種說辭實在是難以令他心動,他更清楚自己在松泉澗的狼狽逃竄。

所以面對這兩人,他的確懶得說幾句話。

不過無論對方目的如何,人家也已經拿出了一百兩黃金敲門,所謂面不辭人,他也不好太過分。

“對於松泉澗一事,雖然我也曾帶兵前去絞殺,但收穫甚微,此事方兄弟和陸姑娘反而居功至偉。”

對於兩人毫無意義的客套寒暄,陸薇薇當然是不感興趣。

不過剛剛陸將軍將票據塞入胸前時無意間露出的手腕,她可是觀察地清清楚楚。

那根順著主脈延伸至上的粗壯黑線,如果他沒有病入膏肓,便定是中了南部的巫術。

方昊起身故意踱步至門前,看著門外的庭院,劍眉緊蹙。

“原來陸將軍喜歡槐樹?”

始終坐在上位不曾起身的魁梧男子終於站了起來。

“其實我對樹木花草了無興趣,只不過這七棵古槐乃是好友所贈,實在推拖不得,便栽在了庭院中。

其實我也知道,槐樹,樹種鬼者也,難免有些晦氣,但這些年下來並未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也就沒有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方昊點點頭,道:“也對,尋常人家為求吉利總是喜歡種植桃樹,那些書香門第也總是喜歡附庸風雅地種些方柳,種槐樹的人家的確不多見。

不過陸將軍氣勢陽剛,殺伐果斷,即便府中有些不乾淨的東西也早就溜之大吉了。”

說到這裡,陸將軍終於聽出了些許端倪,眼睛不停地看向那柄懸掛在牆上的寶劍,身體也逐漸緊繃起來。

“對了。”

他雙手負於身後,緊緊握拳,似乎在竭力壓制心中的怒氣。

“突然想起來還有些政務沒有處理,我就不留兩位了,松泉澗之事無論是誰的功過畢竟已經結束,待我謝過錢老爺的心意。”

說完,這位將軍的語氣中再也沒有絲毫客氣,冰冷道:“送客。”

陸薇薇卻始終坐在那裡,方昊也站在門外望向庭院,顯然兩人沒有離開的打算。

突然,身穿淡綠色廣袖裙的姑娘端起茶杯驚疑了一聲。

“方昊哥哥,這可是來自驪南的白茶,你不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