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所有人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白兔子繼續高吼著,在黑色門戶裡,一個少年踏步走了出來,他面容清俊高貴,只是臉色鐵青,咬著牙,甫一出門,便抓住了兩隻兔子耳朵,將情緒高昂的白兔子一把提起。“放方昊?我讓你放,我讓你放!”

啪啪啪的聲響中,方昊對著那個兔頭一頓狂揍,將山谷中一眾人都看呆了。

這是什麼奇葩操作?貌視不久前,自已這一眾人還想著將白兔和方昊給擊殺,怎麼轉眼間,所有人就變成了看戲者,不過,這種人兔大戰的場面,還真是很解氣,那白兔子的臭嘴,簡直是噴遍天下無敵手,太可惡了。

“唉喲唉喲,別打臉,大哥,小弟我錯了,快住手,別打臉,這麼多人看著呢,兔爺我還要不要混啊!”

白兔子高聲呼吼,齜牙咧嘴,方昊越打越順手,心頭無比舒暢。啪啪啪的轟打持續了十分鐘,這才停了下來,一把將白兔子扔開,他神清氣爽,心頭一陣通透。

果然,爆打豬隊友什麼的,是這世間最爽的事情之一!

“方昊你不是人!”

白兔子咆哮著運轉靈力,將身上的傷勢修復:“枉兔爺我費力推出你,讓你名聲大震,你居然敢如此對待我。”

看著義憤填膺的白兔子,所有人都沉默了,那場人兔大戰的場面,似乎還沒有看夠啊。這少年脾氣真的是好,居然能容忍身邊有這麼一個奇葩存在。

強忍著動手的衝動,方昊將目光轉向了山谷中的一眾宗門強者,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各位長老們,方某這廂有禮了,在秘境內,各位宗門弟子對本大少很是照顧,與大家的合作非常愉快,神宗對此很感激。”

“忘了解釋一下了,道宗和劍宗的各位同仁們最是熱情,還在方某這裡留下了珍貴的留影,唉,如此好東西,本大少自然要好好珍藏,以免它忽然間就傳遍天下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劍宗和道宗的熱情似火。”

不緊不慢地說道,山谷中一眾天才弟子,臉色卻齊齊一變,才平息下來的怒火,一時間又高昂起來,大家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那樣的留影,一旦傳了出去,還真是沒臉見人了,一部分人甚至會在心裡留下陰影,極大的影響以後的修為突破。

“珍貴的留影麼?”

“少年人真是初生牛犢,不知道命都不在了,是否還有機會將東西外傳?”

有長老盯了一眼宗門內的弟子,而後冷冷地喝道。

“神宗好大的口氣,是把這裡所有的宗門都不放在眼裡嗎?”

又有長老朗聲道,目光直看向劍宗和道宗,相比之下,這兩個宗門的臉面,已經被方昊給打得掛不住了,那一群弟子清潔溜溜狂奔而出的畫面,恐怕是這些人心中一生的陰影。

唯有將那神宗入世的少年殺死,才能解開劍宗和道宗此時的窘迫情境。

方昊笑眯眯地不語,看得一眾宗門弟子心裡直打鼓,在秘境內,這傢伙就是這樣一幅笑臉,將所有人都打劫了個遍,還讓大家都只能認命。

譁然聲中,道宗有一位長老緩緩踏步而出,他滿臉煞氣,看向方昊的目光中,有無盡的殺意。

“黃口小兒,道宗的威名,豈是容你詆譭的?”

“一個不知道滅了多少年的宗門,居然也能出世?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充的,假借神宗之名來行苟且之事?”

怒喝聲中,這位長老拂塵猛然一揮,頓時,雪白的拂塵絲線根根暴起,瞬間筆直,堅硬如同鋼針般,向著方昊的方昊瘋狂延伸而去。

遠遠看去,白色的絲線漫天延展,有如無數把利劍,呼吸間便延展了上百米,四面八方地狠狠刺來,讓方昊插翅難逃。

漫天的白色絲線,每一根都堅硬如同鋼針,從四面八方向著方昊狠狠刺來。

浩大的力量凝聚其中,每一根絲線的攻擊,竟然都達到了通靈境巔峰,以方昊築基境的弱小身板,恐怕擦一擦就得身死道消,化成飛灰。

白兔子“嗷”地一身跳起,如同閃電般竄到了方昊的身後,兩隻兔耳朵微微的顫抖著,神色很激憤,要不是這危亡時刻,它恨不能大罵三天三夜,將這膽敢出擊的長老氣的吐出血來。

方昊雙眼微微眯起,他的目光透過絲線的縫隙,看向了那位道宗長老,只見他年歲已高,那看似極怒的雙眸中,竟透露出一絲興奮之意。

“哼!”

冷冷哼道,方昊望向了天穹深處,在那裡,一縷波動如同跨越了時空的限制,於剎那間便來到了方昊身邊,堪堪擋住了即將攻到的絲線。

鋒寒的絲線尖端上光芒乍放,有如迸裂的水珠映襯著陽光,奪人雙目,就這麼挨著薄如紙的防護力量,凝在了方昊的全身各處,只差一絲,便能觸及他的肌體。

下一刻,那透明的防護力量如同閃電般,順著絲線的尖端,急速向著那位長老傳去,所過之處,白色的絲線點點湮滅,化成光雨消散於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