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初次見面時,兩姐妹純潔像是一塊寶玉,沒有絲毫瑕疵,方昊心中就一陣肉疼。

這一波有些虧啊,連一點師傅費都沒收,太虧了,簡直是虧到家了。

“好……”

最後,在姐妹倆逼人的目光中,方昊只能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白虎看得笑眯了眼,那惡魔一樣的少年,沒想到居然還吃這一招,嗷,看來以後要緊跟著小主人們的步伐,不僅有肉吃,還有惡魔來當保鏢。

便在此時,原本靜靜浮著的白兔子身上,陡地有陣陣波動傳了出來,彷彿一片汪洋掀起一陣陣海潮,強大的感覺讓人心驚,伴著這波動,它身體中也散發出一道道光蘊,向著四方擴散。

一個灰暗的圓石從它的背後升起,看起來清冷而荒涼,沒有一絲生氣。

古老的氣息從白兔子身體裡透出來,有如太古降臨,恍惚間方昊一眾只覺穿越了時空,來到太古時代,在一望無際的天穹深遠處,圓石浮在於空中,冷冷地如同要死去。

便在此時,在那圓石之中,出現了一隻兔子,它正在辛勤地播種著什麼,一遍又一遍地將自已的精血灑在圓石上,神色中充滿了期待,千百萬年後,圓石上終於出現了變化,一點光亮忽起,而後有如星星之火,漸成燎原之勢,隨著白兔子灑下更多的精血,這火漸漸越來越多,向著整顆圓石瀰漫而去。

又是千百萬年之後,冰冷的圓石,終於蛻變成皎潔的圓月,清冷的光照耀天地,一顆小苗破土而出,長成了一株高大的樹影,其頂端結有一顆圓月一樣的果子。

白兔子欣喜異常,歡歌載舞,為這成長的神樹而高興,為這復甦的圓月而自豪,歡娛之意傳遍整片天穹,連同那海洋,都變得歡欣起來。

方昊等一眾人不自覺得臉上浮起笑意,不知不覺間,也被這白兔子給感染了。

便在此時,一股冷風呼起,方昊只覺頭皮一麻,悚然間全身冷汗如漿般冒出。

一股極度不妙的感覺當頭而降,巨大的危機感讓他剎那間,全身造化之力狂湧而出。

也就在這一刻,圓月上的畫面激變。

一塊冰冷的圓石,在一隻白兔子用精血不斷潤養之下,終於重新復甦,蛻變成一輪潔白的圓月,發出的光華照耀整片天穹。

白兔子為之歡喜,載歌載舞,而就在這一刻,那圓月上生出來的神樹,忽地變成了一條巨蟒,其頂端的那顆果實,也變成了巨蟒頭頂的一顆圓珠,它目光無比冰冷,將氣血衰敗、毫無防備的白兔子一口吞入。

隨著這一幕的發生,圓月瞬間由皎潔之色,變成了通紅的血色,巨蟒對天狂嘯,滔滔魔氣直衝天穹,將天都染成了血色。

另一頭白兔子從天穹深遠處狂奔而來,在它的手上,還捧著神物,散發著無盡光華。

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激了它,那被吞入的白兔子,顯然與它有著絕大的關聯。它哀泣著哭喊,痛苦而悲傷,與巨蟒瘋狂的大戰起來,然而,尋找神物耗費了太多的精血,此刻的殘軀,藉著怒意,也只能發揮出平時的七分實力,大戰之下,它也只能被巨蟒吞入,也葬身於巨蟒之腹。

哀怨的氣息在天地間瀰漫,恍惚間,方昊看到圓月生出了五官,那巨蟒也只是它精血化成而已,它呵呵冷笑著,將目光轉向了某個方向,在那裡,白兔一族瑟瑟發抖,舉族哀泣。

圓月冷漠無情,根本沒有放過之意,一口將所有的白兔全部吞入。

這一族至此,即將從天地間除名!

“我……錯了。”

蒼老的聲音至天穹深處傳來,一隻年邁的老兔子緩緩踏空而來,它氣血衰敗到了極至,每一步的踏出,都顯得極為吃力,身體顫顫巍巍,似乎隨時都會從天上一頭栽下。

“吾以神魂天誓,吾之一族,名為吞月,吾族精血,化為縛牢,天月不滅,吾族不滅。”

古老的誓言沖天而起,老兔子身體殘敗,氣血將滅,可它的神魂,卻是這天地間至強的存在,以它神魂為誓,所發出的力量,便是這天地間最頂尖的力量,那初生的天月,還沒有到達最強盛的狀態,只能任由這力量將其束縛,沉睡。

只是天月那雙眼睛,一直冰冷無情地俯視著天地,沒有一絲波動,誓言的力量,終究只是將它困住一時而已,也只是相當於沉睡一覺,待再次醒來,它力量達到強盛,更有利於它橫掃八荒四合。

古老的畫面漸漸消散,隱入白兔子的身體中,一股莫名的波動,也在此刻擴散開來,馨雨馨蘭連同著白虎,神色漸漸迷茫起來。

彷彿,有某種力量,將她們方才所見所聞,緩緩的抹除,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只是一會,兩姐妹連同白虎便神色呆滯著,陷入了發愣的狀態中,她們搖了搖頭,疑惑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方昊,她們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道:“蠻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同意了,那麼接下來就要同舟共濟。”

“一切,都忘記了麼?”

看著一臉興奮的兩姐妹,方昊雙眼瞳孔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