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關係對我來說很不適應,但對於女人來說,他們似乎很熱衷於享受這種遊戲。

見我一直不說話,田亞蓮似乎覺察到了我心中的不滿,於是她擦乾了臉上的最後一點眼淚後,直接抬眼看著我:“我聽韓念之說,你要退出公司的股份,這事兒你到底想清楚了嗎,我最近工作挺忙的,身邊的事情也挺多,一直沒有機會跟你好好聊聊,如果你有什麼心裡話想說,你完全可以跟我說,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非常認同你的做事風格和辦事的能力。”

田亞蓮這話聽得讓人感覺倒是不反感,她說話的方式很能抓住重點,讓對方直接感覺到她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魅力所在。

不過對於這個女人,我現在必須提高12分的防備心態。

畢竟在他的意識裡,我和韓念之始終是一夥的。

她根本不可能從內心接受我這個人的存在,林山股份是她全部心血所在,是她用自己前半生的婚姻生活換來的。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相信我。

於是我對著她苦笑了一聲:“我在之前就跟韓總說過,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早就想著能夠退出這個紛擾的工作環境了,我在很早之前就定了一個目標,我要35歲退休,現在我的年紀雖然還沒有達到,而且要過上富裕的日子,可能還差了一些距離,但是我現在對未來的期望其實並不是很高,只要一日三餐就可以了。”

我的這些話說得非常的真誠,其實這也是我的內心話。

我現在身體上的這個毛病,讓我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將來我能掙多少錢,我能享受多少,這些東西對我似乎不再重要。

我要做的還真的是享受現在,做好眼下的話,我覺得就行了。

但是很遺憾,對於我的這一番肺腑之言,田亞蓮這樣的女人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她以為我是在以退為進,他心裡想的肯定是我,正在密謀一個很大的計劃,而這個計劃就是要從她的手裡奪回大部分的資產。

想到這裡我又只能在內心裡苦笑了一下。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心思歹毒的人看誰都是跟她一樣的,他們永遠不會相信有人會心靜如水,有人真的會視金錢如糞土。

聽到我的話,田亞蓮微微一笑:“沈江淮你說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其實我也想像你這樣瀟灑自在,但是沒辦法,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你看看現在公司那麼多員工,好幾百人呢,就等著我給他們發工資,我沒辦法啊!”

田亞蓮的這些話說的是似笑非笑的,不過從她微微帶著的笑容中,我看到了一些笑裡藏刀的意味。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畢竟公司還有我25%的股份,現在韓念之不在了,那30%的股份,應該怎麼處理?應該怎麼分配,是擺在我和他面前的頭等大事。

我雖然說要退出這個公司,但我沒說我不帶著錢走。

我要帶多少走,我什麼時候帶走,這是田亞蓮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於是我很篤定的看著她:“田總我明白你的意思,把韓念之的後事處理完之後,咱們找個機會面對面的說一說,不過我還是請你放心,我只是要回我應得的那些,多餘的部分絕不會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