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軍嚴肅起來的場景,還是很少見的。

我覺得事情可能有些嚴重,莫非,這廖小英不講武德,提前把我們的照片拿給閆軍看了?但是這樣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她這樣的做飯,不就是魚死網破嗎?

我想到這裡,再看閆軍的反應,不由得後背有些冒冷汗。

跟著閆軍剛一進辦公室,只見他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我盯著那緊閉的房門,心想遭了。閆軍多半已經知道了什麼。俗話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雖然廖小英只是閆軍的小三,但如果他認為我睡了他的女人,就會感覺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就像我當年,也恨不得殺了薛鵬一樣。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想著如果閆軍質問我的話,我應該用什麼辦法來消除矛盾。解釋是不可能的,連韓念之那麼冷靜的的人都不相信這是個誤會,更別說呆頭呆腦的閆軍了。

只見閆軍把頭靠在門板上愣了愣神後,才回頭看向我:“沈哥,曾永明那兩千萬,我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話,再次讓我背心一陣發涼。

難道,閆軍已經發現了那兩千萬,並不是廖小英作出來的?他為什麼要說出來呢?以他和廖小英的關係,不是應該藏著掖著不說才對嗎?

此刻,我就像是一個做錯事兒,被老師發現了的學生一樣。

我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閆軍見狀,卻朝我這邊靠近了些:“沈哥,這事兒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我現在就是想找你確認一下!”

聽了這話,我心跳得更厲害了。

閆軍此刻已經把門堵死了,我要出去是沒有可能的。而這裡是四十幾層的高樓,從窗戶上跳下去,我鐵定屍骨不全。

閆軍的個頭很高,也很壯士。

他那沙包一樣的拳頭朝我揮下來,我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再看閆軍一臉的嚴肅,我心想自己今天應該是不能全身而退了,於是我深吸一口氣,索性也不再想著逃走。

迅速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對閆軍說道:“這事兒吧,跟你想象中還真不一樣,其實……”

閆軍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沈哥,你也覺得有問題對嗎?我其實一早就看出來,那曾永明就不像個好東西!我們這次都被他騙了!”

聽了這話,我一下子有些糊塗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閆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閆軍一個拳頭,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牆壁上:“都怪我,驗收資格的時候,我想著是小英介紹的業務,也就沒有多想,為了儘快審批,很多程式上我沒有過細的去核實!“

聽到這裡,我心裡更著急了。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到底怎麼了!?”

“曾永明貸款用作抵押的在建醫院樓面審批手續,根本就不合格!”

“怎麼回事兒!?”

只見閆軍恨恨說道:“跟曾永明合作的合夥,實際上就是一個空殼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