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衝我眨眨眼:“你聽我往下說啊……”

蔣義成給潘松的錢,數量比蔣小果的那些要大多了。他雖然想掙錢,但一想到萬一出事兒了,說不定這蔣義成就訛上自己了。

潘松還真是個人精。

想掙錢,又不想承擔責任,什麼都算得死死的。

蔣義成見潘松這麼說了,也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他咬咬牙問潘松要怎麼才肯答應自己的請求,潘松說,除籤一個協議。

聽到這裡,我只是感覺非常搞笑。

白紙黑字的簽字,潘松不僅掙錢了,還把所有的風險都推給了別人。

就這樣,蔣義成從潘松的手裡拿到了安胎藥。

潘松從蔣義成手裡拿到了協議和打把的錢。

聽到這裡,我很生氣。

這潘松真是個法盲,這蔣義成倒也是順藤摸瓜就上去了。那協議雖然簽了,但是未必有法律效益,原本在安胎藥里加東西,這就是害人的事兒。

害人已經是既成事實,那麼就肯定觸犯了法律。

觸犯法律的人,還想著用法律保護自己的犯罪行為,這本來就是冒頓的。

後來的事兒,我都能猜到了。

蔣義成拿著潘鬆開的那些安胎藥,去給自己的了老婆吃,鄧娜吃了那些藥,導致自己的孩子中毒流產。

這期間,蔣義成跟鄧娜都很難過。

但是最最難過的,應該就是蔣小果了,因為她的小侄子沒了,她賴以生存的新的器官源也沒有了。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

聽到這裡,我也能理解蔣義成的心態了。我想蔣小果帶著鄧娜去做了基因比對這事兒,蔣義成一定知道了。

他自己的父親,因為失去了小兒子,兒痛苦的的回憶,一定還在他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所以,蔣義成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那份罪。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是不能跟蔣小果作對的。

所以,在情急之下,他才會選擇殺掉自己的孩子,也不願意讓他生下來就受罪。

像倒這裡,我心裡非常唏噓。

會想起蔣義成在妻子流產後的痛哭流涕,那應該不是一種存粹的悲傷,應該還有一種對不可抗拒的命運的無奈哭訴吧。

殺掉自己的孩子,對一個父親來說非常難。

但是能讓蔣義成做這樣的選擇,也是實屬無奈,如果能夠有別的選擇,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徐峰說完這些話,也陷入了深思。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問我:“沈江淮,要是周圍的親人朋友都死光了,人一個人活著,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