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趕緊收回目光:“徐良,在哪裡宴客啊,咱們現在開過去,時間應該不會太早吧?”

我問這話,是有原因的。

正常來說我,我們不是主人,也不是和主人關係特別親密的客人,參加宴會實在不應該去得太早。

何況,去太早了,是真的尷尬。

坐在一群不認識的人中間,尷尬地陪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會盡量晚一點兒再過去。

不過,徐良在這個時候請我們吃飯,是真的很合適。我正好可以問問他米嘉森的一些事兒。

秦醫生不是說了嘛,米嘉森不可能會在高校任教。

而徐良那個時候,又說得那麼篤定。所以,我想要麼就是秦醫生弄錯了,要麼就是徐良記錯了。

不過,我更傾向於秦醫生弄錯了。

畢竟他已經這把年紀了,一些事兒記不住也是正常的。那徐良才四十幾歲他,很多記憶,不會像秦醫生衰退地那麼快。

再說,秦醫生認為一個學基因工程的人,不可能去教社會學。

那,也只是他自己的認知罷了。

這個世界上的奇人有很多,其中大多數人,我們都沒機會接觸。也許,米嘉森就是那個萬里挑一的奇才呢?

所以,我決定好好跟徐良聊一下。

聽了我的話,韓念之看了一眼時間,估計她也覺得確實有些早,於是說:“沈江淮,要不這樣吧,我徐良升遷,雖然他說了只是朋友聚會,但是出於禮貌,咱們也去買個禮物。”

我嗯了一聲:“你這個提議非常好!”

我們去了一趟商場,韓念之很快在男士專櫃挑選了一條價值三千塊的領帶,結賬的時候,我突然問韓念之:“徐良,今天給你打的電話嗎?”

韓念之一邊付錢一邊說道:“前幾天就跟我說了。”

聽到這裡,我抬眼:“那,今天你聯絡過他嗎?”

韓念之一邊掃微信支付,一邊搖頭:“我今天一直聯絡他,也真是奇怪,他的電話接通了,但是就是不說話,可能是訊號有問題吧。”

我一愣:“你,也遇到這種情況了?”

韓念之一聽:“沈江淮,怎麼,你今天跟徐良聯絡過?”

我嗯了一聲:“沒錯,他那邊接通了,也跟你是想同的情況,一直沒人說話,但是有電流聲。”

我和韓念之對視了一眼,她掏出電話,再次給徐良撥打過去。

那一邊依舊是接聽後的電流聲,我們盯著已經顯示接通的手機螢幕,目光都有些凝重。

這時,一旁的服務員提醒我們付款成功了,韓念之這才反應過來,說了聲謝謝,趕緊接過了禮盒。

韓念之在走出商場的時候對我說道:“這幾天聽說首城市有些地方在進行檢修,訊號不好也是正常,咱們真不用多想。”

我從她一笑,也故作輕鬆地說著:“應該就是這樣的,咱們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