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衝著服務員笑著:沒錯,我們就是累了,想上來休息休息,喝水是次要,聊天是真的,所以,你不用給我們送熱水。“

服務員哦了一聲,不過她還是把杯子裡冷掉的茶水替我們換上了熱的。

臨走之前,她說:“不管你們喝不喝茶,花了錢來消費就是我們的上帝,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說著,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秦醫生,嘴角微微一勾就下去了。

她那樣的笑容,真是讓我挺尷尬的。

我和秦醫生呆在一個房間,又不打牌又不喝茶,兩個大男人,確實挺讓人疑心的。不過這小妹如果真這麼想,那也是多事。

如果我和秦醫生真是那種不堪的關係,我們也首先會先會選擇去連鎖酒店開個鐘點房吧,跑到你這茶樓麻將室來幹什麼啊?“

女孩兒走後,秦醫生上前又反鎖了門。

這一次,他還是把耳朵貼在門口聽了一下,在確定沒人後,才舒了一口氣,之後他轉身:“沈江淮,我們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嗎?”

我聳聳肩:“當然可以。”

心裡也不得不佩服,這秦醫生果然是個細心人。

這麼小點兒事兒,也能做得如此細緻,這樣性格的人,當腦殼醫生,實在是太合適了,果然是性格決定命運。

像我這樣大大咧咧的人,就不適合做那心細如塵的手術。

秦醫生回身坐下來:“沈江淮,你剛才說,讓我弄一個克隆人,取出他的脊髓,來替你治病?”

我點頭:“當然,這樣就不會發生排斥了。”

秦醫生說:“沈江淮,看來你對醫學還是有點兒研究,不過我還是要說那句話,你始終是一知半解!”

說完,秦醫生竟然真的端起氣了茶水。

剛續上的茶水有些燙嘴,秦醫生只是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只聽他繼續說道:“人和自己的器官確實不會發生排斥,但脊髓這個東西,是非常特別的。”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怔:“你說什麼?”

秦醫生說:“沈江淮,我都說了,你是腦科疾病,而且這個病,在你小的時候,是沒有的,你仔細想一想,你是從多久開始出現頭疼這個問題的?”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緊。

趕緊凝神想了想,第一次疼痛的時候,好像是我爸去世的時候,那天我在殯儀館,我媽對著我爸的遺體哭個不停。

當時我去安慰我媽的時候,我的頭突然就裂了一下。

我一下子頓在地上叫了起來。

當時扶著我的人,是胡大媽,她的理解是,因為我爸去世,我太過傷痛,所以才會突然頭疼。

而我,在當時也是欣然接受了這個原理。

現在想來,從那個時候,我就有了症狀。

秦醫生聽後,微微一笑:“所以,這個病,是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暴露出來的,不併不是天生就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