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搖搖頭:“具體你是什麼時候睡在這裡的,我們不清楚,反正今天早上我們一上來,你就在這裡了。”

我哦了一聲,扶著牆一步步往前走。

突然間,我想到了什麼,於是抬頭看了一眼天台的邊沿。

只見哪裡正立著一個十字竿子,正在陽光下,赫然聳立。見一直盯著那東西,旁邊的大媽又湊過來:“你真的沒事兒吧?”

我看了大媽一眼,隨後指著前方的十字架說道:“那個是……”

大媽還沒說話,這時一旁的大叔發聲了:“那是我曬衣服的架子,我家的那套風衣,在這裡曬剛合適!別的地方,都抖不起來。”

黑風衣?

聽到這裡,我好像反應過來了。

看著男人腳下的衣籃,那件黑色風衣,縮成一團,好像是在嘲笑我。

原來昨天我一直以為是有人站在這個民房的邊沿上,搞了半天,原來這裡竟然掛著的是一見黑色的風衣。

只聽男人說道:“這衣服昨天下午我掛出來,晚上有事兒出去了,就一直忘記收了,這一晚上,露水倒是沾了的少,我得拿下去重新洗一次了。”

不過,雖然這只是一見風衣,但是我敢肯定,昨天那個引我上來的人,絕對不是假的。

還有我爬上水塔的時候,在下面盯著我的人,也一定是真的。

顫顫悠悠地從樓上走下去,我敲開了閆軍家的大門,

開門的時候,閆軍也很驚訝:“沈哥,你怎麼來了?”

我沒跟他說太多,只是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來了,你現在估計露宿街頭了!”

閆軍忙說:“沈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想聽他說太多,我現在身體很疲憊,昨天一晚上睡在屋頂,再加上露水的潮溼,現在我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迫切需要睡一覺來補充體力。

“行了別磨嘰了,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我進去睡一覺!”

說著,也不管閆軍願不願意,我推開他進了房間。

在露水中睡了一晚上,全身都是溼潤的。

我去衛生間裡洗了一個熱水澡,水流嘩嘩譁從蓮蓬頭衝下來的時候,我似乎聽到閆軍在跟誰說話,應該是閆軍在打電話吧。

凝神聽了一會兒後,我聽到門外傳來“嘣”的一聲。

看樣子,閆軍是出去了。

我也不管那麼多,這廝一天到晚事兒很多,我得先睡一覺再說。於是洗完澡後,我裹著一條浴巾在身上,胡亂吹了個頭,就上床休息了。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

恍惚中,我感覺床的另一邊,好像睡上來了一個人,

我一開始,以為這是閆軍。我還心想,這廝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他今天不上班了嗎?

不過我的頭還是很眩暈。

我也不打算跟他說什麼,轉了個身又睡著了。

又過了好長時間,躺在我身邊的人,突然伸手就摟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