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往前一直開,很快就駛離了市區。我盯著窗外的群山環繞,正要問什麼,韓念之突然對我說道:

“沈江淮,閆軍那邊的事兒,要什麼時候才能搞定?”

我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幾天,閆軍也沒怎麼跟我聯絡,我因為公司的事兒太忙了,也一直沒有正面跟他交流過。

其實我心裡一直還在擔心鄧娜。

可目前的情況,以我現在的身份,我是真不沒辦法去給鄧娜過多的關心,人家的正牌老公守在那兒,我算個什麼東西啊。

於是我對韓念之說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蔣小果的嫂子身體情況現在還不穩定,蔣義成因為孩子沒了精神受了打擊,現在也做不了什麼決定,所以閆軍得在那兒看著點兒。”

韓念之點點頭。

想了一下後,她突然說:“沈江淮,鄧娜跟你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嘛,她出事兒了,你也應該多幫幫忙啊?”

說這話的時候,韓念之盯著我,兩個眼睛似笑非笑。

我被她瞅得有些不好意思,當然,我很清楚她心裡在想什麼,於是我趕緊說道:“我跟鄧娜的關係,你是清楚的,她是我之前的下屬,所以……“

“沈江淮,你慌什麼啊,我也沒說你們之間有什麼額外的關係,所以你這麼緊張,真的沒必要。”

見我低頭不再說話,韓念之突然對我說道:

“沈江淮,蔣義成調任首都做投資辦主任的事兒,你知道了嗎?”

聽了這話,我一愣。

之前在醫院呆了那麼長的時間,蔣義成從頭到尾都沒跟我提過一個字,如果韓念之說的是真的,那麼蔣義成看來是對我有所保留的了。

見我不說話,韓念之說:“沈江淮,我們跟蔣義成的關係,一定要好好維持,這樣吧,明天我去跟財務說一下,你帶上兩萬塊錢再去一趟醫院。”

聽到這裡,我趕緊擺手:“這個就不用了吧,以我和鄧娜的交情,這些錢不需要。”

韓念之卻聳了聳肩膀:“沈江淮,我知道你跟鄧娜的交情不錯,但那總歸是你個人的關係,現在你帶著兩萬塊錢過去,是代表整個林山股份。我們公司現在剛剛成立,對於這種關係,必須牢牢把握住!”

我說:“既然這樣,要不你跟我親自去一趟?”

韓念之說:“這種情況,我去不合適,畢竟那是蔣義成的傷心事兒,我一個外人插在裡面,容易讓他們產生壓力。”

我說:“你是外人不方便去,我就方便了?”

韓念之瞥眼看著我:“沈江淮,你對鄧娜來說,不算外人,你就相當於她的孃家人,她受欺負了,你肯定是第一個為她出頭的人。”

我被韓念之弄得有些糊塗:“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喜歡鄧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