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韓念之就帶著我進入了包間。

坐下來後,我看著那些空著的位子,我問韓念之:“今天來的人都有誰啊,這飯店,這包間的檔次,都比南山市那悅樂酒店,檔次高多了,想必對方身份不一般吧。“

韓念之點點頭:“沒錯,其實說起這些人,其中一個,你是認識的。“

我認識?

聽到這裡,我腦子飛快地轉了一下。

隨後,我立刻挺直了身子:“念之,你是說你請的是盧晉?”

韓念之哈哈一笑。

她雙手合在一起:“沈江淮,你的觸覺很敏銳,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一半?“

我不解地看著韓念之。

她嘴角微微勾起:“沈江淮,盧晉不是調到首都來工作了嗎?幾天前我去商業銀行辦事兒,剛好碰到了他,在他的協助下,我見了他們總行的行長。”

韓念之這話,倒是很讓我意外。

據我所知,林山股份的二十個億註冊資金,現在就放在盧晉所在的商業銀行裡,在南山市,如果擁有這麼大一筆資金,那麼我們必然會是銀行的大客戶。

但是,這裡是首都。

這裡的資本面,至少比南山市大了十倍不止。

所以,那二十個億,也不過就是毛毛菜,就好像一個小石頭落在一片巨大的湖泊裡,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韓念之今天晚上,能請到總行行長吃飯,真算是能力不小。

見我很驚訝,韓念之哼聲笑著:“沈江淮,你也別驚訝,人呀,就是走到一頭說一頭的話,盧晉在南山市根基穩固,在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兒,如果是在那種地方,我想我請他出來吃個飯,那比登天還難。”

說著,她伸手將額前的頭髮撩到了耳朵後面:

“可他現在人在首都,首都是什麼地方,像他盧晉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沒錯,按照盧晉的能力,他就是個金子,在哪裡都能發光,但他卻是是關係網,是客戶群,所以,想要起來的話,還真得靠著我們這種客戶的支援。”

我聽明白了韓念之的意思。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和盧晉,其實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互相依靠的話,彼此都能在首都紮下根來。

只見韓念之喝了一口茶水:“沈江淮,你跟盧晉是老同學,這是天賜的關係,對於我們做金融的人來說,人脈是非常重要的生產力。其實盧晉也看清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想辦法促成今天晚上的會面,你到時候積極一點兒,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但是今天晚上,你至少得喝上半斤白的。”

我點點頭:“你放心吧,輕重緩急,我還是清楚的。”

聽見我這麼說,韓念之會心一笑。

她伸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這個時代賦予了我們很多美好的東西,但同時,我們也必須承受一些命運強加給自己的不如意,學會接受了,學會改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