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她廢話,於是說:“臍帶血在哪裡?現在可以給我嗎?那東西得好好儲存,要是胡亂放的話,壞了就再也沒有了。”

李西一抬眼:“沈江淮,你當我是傻子啊?”

我也盯著她,萬分焦急地說著:“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傻子了?”

她呵呵一笑:“我現在把臍帶血給你,你拿到東西了,房產證你不給我了怎麼辦?到時候我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吃大虧了?”

李西果然是個千年的狐狸。

只聽她接著說道:“這年頭,誰都別想給誰開空頭支票,咱們一手交房產證,一手交貨!”

聽到她把小南的救命稻草當“貨物”,我恨得牙癢癢,真恨不得上期就給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個大耳刮子。

為了顧全大局,我還是強忍著心裡的不爽,我說:“那你想怎麼樣?”

李西眼珠子轉了幾下:“要不這樣吧,你回去拿房產證和律師信,我這邊和老杜一起把臍帶血送去兒童醫院,當著醫生的面,你把東西給我們,我把臍帶血交出來?”

見我不作聲,李西說:“沈江淮,不是我不相信你,是這個世界上的變數太大了,誰都不能保證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我這個角度,你也會這麼想的,不是嗎?”

盯著李西醜惡的嘴臉,我用力點了點頭:“你想得非常周到,你照你說的做!”

達成協議後,我轉身就要離去。

李西卻又在後面叫住了我。

“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不耐煩地回頭,卻見她一臉微笑地看著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沈江淮,其實我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才出此下策的,我萬萬沒想到姐姐會來這一招,小南雖然是姐姐的孩子,但也是我唯一的侄子,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肯定不會這樣對他的。”

我嗯了一聲,冷笑著:“你做得對,希望你能一直這樣下去。”

說完,我回頭大步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陳韻又給我打了電話。

她問我小南的情況目前怎麼樣,我說:“不是很好,醫生要求馬上做手術,不能再拖了。”

陳韻嗯了一聲:“好在配型成功了,李茜的犧牲也是值得的,小南的手術能儘快做就儘快做,我看那孩子也是真可憐,怪著罪的。”

我頓了一下,還是把李西弄走臍帶血要挾我的事兒跟陳韻說了。

陳韻聽後沉默了一陣,問我:“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說:“還能怎麼辦?難道看著孩子就這麼死去,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別說李茜還有錢就是沒錢了,我砸鍋賣鐵也得救下這孩子的命。”

頓了頓後,我問陳韻:“你說是吧。”

“當然得救。”

陳韻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含糊。

我心裡稍微有些感動,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陳韻是一個為金錢是從的勢力女人。

現在看到她能這麼為一個別人的孩子,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在陳韻掛電話之前,我問她:“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小冰還好吧?”

陳韻愣了一下,隨後電話一下子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