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開啟一個箱子,我看到了裡面有一跳紫色的絲巾。羅芳開網約車的時候,穿襯衣的時候怕脖子涼,總愛套個圍脖。

這條紫色的絲巾,是她最喜歡的一條。

羅芳面板很白,這絲巾套上去,顯得她的面板白裡透紅。

拿起那條絲巾,上面似乎還有羅芳的氣息。

這讓我心裡一陣難受。

把那條絲巾塞輕輕摺疊好放進貼身的西裝口袋裡,我合上了紙箱。

這一邊,那大媽在屋子裡轉悠著,只聽她說:“這屋子的主人是老兩口,一輩子也沒個孩子,後來從外面抱了個養女回來,沒多久就搬到城裡去了。”

大媽好像對這一家人的事兒挺了解。

我一邊聽她的介紹,一邊看向屋子裡。

突然間,我的目光落在了一面上。

只見那牆上凸出來的釘子上,掛著一個黑色的面具。

看到那面具到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隨即我掏出手機,開啟了“一”的微信頭像,頭像上的面具,跟此刻我眼前的這個,是一模一樣。

我趕緊回身問那大媽:“那老兩口的電話,你有嗎?”

大媽要搖搖頭:“那老兩口早就過世了。”

“那他們的養女呢,你知道怎麼聯絡上她嗎?”

大媽說:“這養女我也聯絡不上,她很小就搬出去之後,就一直沒回來過。”

我問:“那你幫她租房子,租金又是怎麼給她呢?”

“租金好辦!”大媽說:“那姑娘的養父母,有個住在養老院的妹妹,養老院的費用那姑娘負責,這房子的租金她讓我收著,每個月買點營養品去看看她小姨就行了。”

大媽在說這話的時候,神采奕奕。

我頓時明白了大媽這精神頭的來源,這房子雖然是個平房,但每月至少也得好幾百的租金,那養老院的老人一個月能吃多少營養品啊,看來這些年,這大媽也是賺了不少啊。

取下那個面具,我問大媽:“這東西是房東留下的?”

大媽看了一眼:“誰知道呢?或許是哪個租客留下來的吧,不過也說不準,這房子租客經常換來換去,留點兒什麼東西下來,也正常。”

我盯著那面具看了一會兒後,問大媽:“這個,我能帶走嗎?”

大媽覺得奇怪:“你要這玩意兒幹啥啊?”

我解釋說家裡有個孩子,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面具,大媽聽後點點頭:“行,你要覺得喜歡就拿走吧。”

從平房離開後,我坐在車裡想了很久。

我不敢斷定面具人是不是就是這房子的主人,但羅芳新租的這個房子,裡面發現在這個面具,跟那個“一”的頭像一樣。

這事兒,怎麼想我怎麼覺得有些蹊蹺。

冥冥中,我感覺這一切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

拿出手機,羅芳的電話還是打不通,薛鵬那邊也是沒有任何音訊。

嘆了一口氣,我把那個面具隨手塞進中控臺的箱子裡。

眼看時間又快到中午了,想起跟韓念之的約定,我還是開車回到了南山市。

韓念之已經在公司樓下等我了,上車後,她突然問我:“商業銀行聶不凡的事兒,你都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