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聚魂盅(3)

芷若忙點頭道：“第二次，則是在無殤哥哥向燕琴哥哥打探磯女族的時後發生的。”

燕琴：“他提到你告訴他是磯女族所為，似乎想到擅音律之事，想必是憶起曾經小殿下為他彈奏時的模樣。他問我小殿下以前是否擅長箜篌。之後也差點入魘。”

太清想了想，又問道：“這兩次，是否比前幾次都要嚴重？”

燕琴：“沒錯，無殤似乎能想起很零碎的東西，但隨著這些東西多了，情況也更加嚴重，以前尚能將他即時拉回思緒，這兩次卻都只能強迫他昏過去才會停下。”

太清：“他這些天修練情況如何？”

燕琴：“無殤相當努力，目前隱隱有要突破到後期的樣子了。”

太清：“好，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幫助他穩固好修為，並且儘快提升到大圓滿再融回碧海鱗，不然恐怕會更加嚴重。”

於某處海底的一處陣法中。

陣法掩蓋之下，是一座幽深洞府，洞府內的大殿之中有一處位在中央的石臺，石臺邊則站著一名高挑女子以及一壯碩男子。女子墨色髮絲如瀑，鳳眼細眉，左眼之下一點淚痔，赤紗掩住半張面容，身著血色清透長紗，腰間掛著一串串小鈴鐺叮噹作響。男子則披著鬥蓬看不清其面貌。

女子輕笑著拿出三盞盅。若仔細看她的手便能發現它閃爍著不同於凡人的光亮，女子開口說道：“大人，這聚魂盅已經給您備好了，25人75道魂，最後三魂還是源自煉虛修士，想必萬無一失，我們也終於能踏出一步了。”

男子接過聚魂盅，冷聲說道：“若非他三番兩次壞我好事，豈需如此麻煩。王族碧海鱗必須儘快到手，他到底行不行？眼下我們提前集齊聚魂盅，必然已經遭受關注，昴印那蠢材未將此事壓下，短時間內我們也不能妄動。碧海鱗那頭還得讓妳多去幹涉一番，務必要快，不然計畫難以推行。尊上要怪罪下來我們都別想活！”

男子一氣之下威壓散出，洞府內碎石顫動，旁邊女子經不住嘔了一口血，“大、大人息怒……屬下這就去辦……”然此威壓過大，逼得女子顯露出原形。原本烏黑長髮變幻成銀白色，面板漸漸冒出閃著淡淡綠光的鱗片，雙腳也融合成如同魚身一般，嘴角漸漸撕裂向上，雙眼被深不見底的黑色覆蓋。男子見此冷笑一聲，“哼，廢物。”接著轉身拿著聚魂盅離開。

女子憤憤瞪向男子離開的方向喃喃說著：“你就等著吧鄴琛，古鮫族豈如我磯女族般好欺！來日定會要你付出代價！”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時間已然過去了23個年頭，離外門弟子試煉大會已餘兩年。

期間再沒有魔族蹤跡。靜壇宗也就此再無訊息傳來，反倒是楊織似乎找到些許線索，所以依舊偕同兩名雲無門弟子持續尋找懷清真人。

但隨著時間過去，無殤愈來愈常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且就算清醒後也會精神恍惚，這讓周邊人很是擔心。

其中有一次讓外門弟子們非常難忘。

那是去年臘月之時，眾人皆在怡劍堂引氣練劍，無殤也不例外。而彼時的太清則與仲懷等人在寄雲廳議事。無殤隨著一年年過去，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靈力已經愈發難控，時常都得花更多的時間運轉靈力使其更加集中更加凝聚。他當日正在舞著月華劍法，劍法剛毅凌厲，所到之處強勁有力卻又收放自如。然在舞動的過程中他驀然一頓，原本穩定的靈力突然開始不受控制，周身靈力開始外洩，他難以控制地將劍杵在地面，握劍之手顫動不已，人也逐漸無力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