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幾面之緣(2)

玉瓊深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氣息，隨後大手撫上他的腦袋說道：“還好嗎？”

無殤哀怨的小表情被玉瓊盡收眼中，只聽見他輕輕說道：“……不好。”

玉瓊嘴角揚起：“好好好，我的錯，下次慢點，嗯？”

無殤的臉頰瞬間紅了，剛想抬手拿被褥遮臉，一使力卻感受到左臂麻得發疼：“嘶……”

玉瓊隨即斂起笑容將他壓好，“你傷沒好，小心些。看，滲血了。”

無殤抬眼看著他的雙眼被懊悔覆蓋，抬手撫上他的臉說道：“是我的錯，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玉瓊正在包紮的手微微一顫，“是我對不起你，我應該告訴你讓你別擔心的。”

無殤想了想才問道：“……師兄，你是在誰的門下？為何會去此次委託？”

玉瓊：“我在掌門雲淞真人門下，是第一批出發的弟子。”他愣了一下後轉頭看著他說道：“你還是叫我玉瓊吧，我愛聽。”

無殤：“……好，玉瓊。”

玉瓊淺淺笑著，卻在聽到他的下一句問話後僵住了笑容，“玉瓊，我曾經失憶過，我們此前是不是認識？我們是什麼關係？”

玉瓊僵住片刻後直盯著他的雙眼說道：“……幾面之緣，而我心悅你。”

無殤愣了片刻，原本散去的緋紅又再次覆蓋到臉上，“你、你……”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

無殤猶豫著問道：“那……那我呢？”

玉瓊並未正面回答他，那抹壞笑勾地他心頭一跳：“那你現在呢？”

無殤此刻再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我、我、我應該也是。”隨即用沒受傷的手拉起被褥，誰知玉瓊不給他機會，硬是扯下被褥後一翻棲身貼著，“也是什麼？嗯？”

無殤動也不敢動，他無法忽視他腰側的手，見他等不及似的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霎時一個機靈脫口而出：“心、心悅你……”玉瓊的雙眼含情默默地看著他，而他一樣回之於深情的凝視，似乎在找尋著什麼，“嗯……”他輕輕地發出了聲音。玉瓊嘴角一挑，接著緩緩將無殤的頭髮劃撥到腦後，無殤本能地側了側頭，發出了聲聲呢喃話語：“玉瓊……你……”玉瓊用他那雙大手再一次撫上了無殤的白皙的臉蛋，果不其然無殤又再一次害羞地低下了頭：“啊……”。他滿意地看著那為自己著迷的迷離雙眼以及生生被逼出的生理淚水自眼角滑落，他輕輕擦去那淚痕，勾唇笑道：“乖……現下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無殤漸漸回過神來，羞得不能自己，急忙把頭塞進他懷裡不發一語。剛想說些什麼，便聽到玉瓊那心有餘悸的聲音顫抖著說道：“是我沒能護好你……不會有下次了。”

無殤緩緩抬起頭看著他，“是我太無能了，不是你的問題。”

玉瓊猶豫了片刻後提起勇氣說道：“……凝碧草還有碧海鱗集齊了。待你傷勢好全，修為穩固在築基大圓滿……那時比較安全了，我便助你融回識海。”他不安的表情被無殤看得愈發慌張。

無殤卻只是微微一笑說：“……好。”隨後低頭蹭了蹭他的胸口。

玉瓊身體一僵：“你……你不問我瞞了你什麼？”

無殤又抬頭認真地看著他：“我不問，因為我信你。你不說，代表現在不是時候。”

玉瓊呆呆地看著他，只見無殤又笑了笑，抬手輕撫他的眼睛下緣說道：“我信你，所以你別擔憂。玉瓊一定為了照顧我沒睡好吧？陪我歇息一會可好？”

玉瓊深深被這幾句話打動，內心暗自發誓此後定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他：“好，睡一會。”他伸手攬著無殤入眠，甚至沒發現天色已暗，自己卻沒有被那病症纏身，睡得相當安穩。

在此期間，有一隻小紅雞正在寢房中心點的桌案上躺著，身旁有些芙蓉糕的小碎屑，而他正用小小的、尚未長滿雞毛的小雞翅輕輕拍打著圓潤肥美的小肚肚，伴隨著一小口由嘴噴出的小小橘紅色火焰打了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