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走出城門,與五千邊軍將士匯合。

帶頭的正是李世,其後跟隨著保國鎮國兄弟倆。

簡單交接之後,押送遣返俘虜的隊伍,向著西北方向出發。

夜幕完全降臨,皎潔月光傾灑大地。

白日裡車水馬龍的官道上,此時只有他們一支隊伍行進,顯得有些空蕩。

李世穩住白駒之上,藉著月光,將手中兩張信紙展開。

這兩張信紙一個是太子差人送來,一個是二皇子差人送來,剛好還趕在一起。

要不是李世攔著,兩個差人差點大打出手,由此可見,太子與二皇子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太子信函:

吾弟親啟:

得知吾弟來京,皇兄甚是欣喜,無奈為避嫌,不得已無法相認,它日,皇兄定當親自找到吾弟,與吾弟痛飲百杯。

相比於太子信中的含蓄,二皇子逍遙王李孝仁的話,便露骨直接許多。

二皇子信函:

四弟親啟:

大威目前形勢,你應已知曉,父皇百年之後,太子將會孤立無援,因此還請四弟認清形勢,識時務者為俊傑,它日,這萬里河山必有你一份!

“好狡猾地逍遙王!”

李世將兩封信函在手中撕碎,任其飄散與風中。

這個李孝仁果然狡詐,信函署名為逍遙王/孝仁,但卻不是他親筆所書。

如此,李世想拿去永威帝面前揭發,擺他一道,都無法去做,弄不好還會被他倒打一耙,給李世安個誹謗罪名。

從字裡行間,李世不難看出,太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信函裡,明面上寫得是兄弟情深,實際上居心叵測,指鹿為馬。

得知吾弟來,甚是欣喜,意思呼之欲出,就是拉攏的意思。

為避嫌,很顯然,是想私下結盟。

它日,痛飲百杯,便是與逍遙王一樣的口頭許諾。

一般故人寒暄,講得都是痛飲千杯,亦或是千杯不醉,這個不得不令人遐想。

大威東,有長河萬萬裡,將王朝版圖一分為二,其兩側堤岸有前朝詩人立碑刻字百座。

而這條綿延萬萬裡的長河正是叫做飲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