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可知罪?”上官瑾年輕晃著扇子悠悠地問道。

“你又是何人?我何罪之有?”李公子望著上官瑾年一臉不解。

“告訴他,我是何人。”上官瑾年扇子一揮說道。

“這位是……這位是我南國方寧侯……”任宏站起身來指著上官瑾年介紹道。灰暗的面色上提不起來精神,只得望著上官瑾年又望著李公子,三人面面相覷。

“唬誰呢,任大人,你莫不是昨夜花酒喝多了,還在夢裡呢!他說他是方寧侯,那小爺我還說我是南國國君呢!你信麼?”

那李公子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撣了撣衣上的灰塵,一臉的無所畏懼。

“這……是啊!你說你是方寧侯!有個憑證!”聽到李公子一番說辭,任宏索性不認賬起來。胡攪蠻纏著上官瑾年的身份,倒打一耙。

“府尹大人,你這話說出來,細細費思量啊!”上官瑾年站起身來直勾勾地盯著任宏威脅道。“那日我兄長領著府尹大人你前來南屏拜謁,府尹大人現下可是忘了?”

“二皇子今日不在,隨你怎麼說。”那任宏大著膽子顛倒是非道。

“來人!將此冒充侯爺的宵小之徒拿下!就地正法!”

任宏一聲令下,隨即上來兩三個衙役正要捆綁了上官瑾年去問罪。

“住手!”人群中,上官麟呵斥一聲。

霎時間,堂下眾人鴉雀無聲。

只見得澤淵擁著上官麟走了出來,身邊是蘇越伶和初晞倆人。

“你可認得此物?!”上官麟從懷裡掏出一枚低印高聲質問道。

“切,不過是一枚玉印,有何稀奇,我府上要多少有多少,還以為什麼稀罕玩意兒,卻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他不識此物,難道你也不認得此為何物麼!”上官麟震怒道。

“君……君上!……”

那任宏驚呼著跑過來跪了下去,豆大的汗珠瞬時被嚇了出來。只得粗略的喘著氣,大氣也不敢吱一聲。

“什麼君上,他是君上,多新鮮。放著皇宮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跑到這民間玩這一出,你當國君是傻子啊?”

那李公子還想狂妄囂張,只得被任宏狠狠地壓頭跪了下來。

“任宏,你可知罪!”上官麟徑直走向高堂坐下問道。

“臣……不知……”任宏轉過身去跪著狡辯道。

“你身為朝廷命官,貪贓枉法,枉顧人命,顛倒黑白,搬弄是非,企圖草菅人命,忠奸不分,這是其一。”上官麟正襟危坐的細數著罪狀。

“其二,你身為一方府尹,不想著為民謀福祉,卻在其位,領著朝廷的俸祿,不謀其政,結黨營私,坐享其成。”

“臣……知罪……”任宏見此大勢已去,不得不俯首認罪。

“來人!摘了任宏的烏紗帽,脫了他的官服,就地問斬!”

上官麟大袖一揮,當斷即斷。

“至於這李家員外之子……”上官麟仔細思慮著。“抄了李員外的家,家底資金盡數上繳國庫,其餘的用於救災濟貧,李公子之人終其一生不得入仕途為官。其一家革去員外的虛名,貶為庶民!”

“朱秦氏,你且起來,此事,朕替你做了主了。”上官麟走到朱秦氏的身旁將她攙扶了起來。

“瑾年。”

只見得上官麟一聲喚來,上官瑾年從懷裡掏出幾個元寶,放於朱秦氏的掌心之中。

“這些個錢,你拿去,找個好一點的郎中,將受了刑的手好好瞧瞧,免得以後落下病根。再好生葬了你的兒媳去,其餘的,也夠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了。”

“謝謝!謝謝!民婦謝過君上大恩!”

那朱秦氏拿過元寶便揣在了懷裡,站起身來連連謝過幾次,才抹了眼淚出去。

“草民拜見君上,願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堂下眾人應聲俯首叩拜在地。

“平身,平身!”

此番斷案,好不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