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還是說,你親眼見著了?嗯?哈哈哈。”旁邊的人見狀遂無情的起鬨嘲笑道。

“我雖是沒親眼見著過,可是你想啊,上吊死的人,死相能有多好看啊……”說話的那人遂比劃了一番道。

“說的也是,可憐吶,堂堂的一朝相臣,臨了臨了卻是這麼一個死法,太可憐了,太慘了。”其中一個人聽了後不由得喝了一杯茶緩了緩自己個兒的情緒,過後,依舊是嘖聲一嘆。

“誰說不是呢,聽說啊,咱們得這位簷相臣死了之後啊,都不得風光大葬,只得草草的就落了葬,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個相臣死了之後不得風風光光的辦一場身後事啊,唉,真是慘,慘吶!”談論的人群中亦有人嘖嘖慨嘆道。

“父親,有朝一日,茴兒定會重新將你風光大葬,等茴兒!”

聽到那些人這般肆意的談及自己的父親,簷茴只得表面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心裡則暗自發著誓。

“你說說,這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可不是得一個慘字了得。”

那人說著說著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

“好了好了,只管喝茶吃菜便是了,可不敢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當心啊,這禍從口出啊!”

言及如此,茶肆老闆端著一碟子小菜緩步而至伸手指了指自己個兒的嘴巴示意道。

“咋個了,這事兒早就眾所周知了,我們如何談論不得。”為首的那名散客似是無所畏懼一般的晃了晃頭說道。“要我說,還是咱們的這位方寧侯英明!要不然,怎麼會將這幫貪官一網打盡了。”

“是啊是啊!!!先前是錢塘那個府尹,現在又是陝甘的總督,咱們的這位上官小侯爺啊,遲早有一天會把這些個蛀蟲給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屆時啊,咱老百姓,不怕沒好日子過了!!”

言及如此,鄰桌的一個散客應下聲來遂隨聲附和道。

“呵,他上官瑾年英明?!嘖嘖……”

聽到眾人都在吹噓高捧著上官瑾年,簷茴只得一臉不屑的喝著茶。

“這茶呢,也喝完了,又該上路了。”

待到自己個兒面前的茶壺內喝空了,簷茴遂拍案而起道。

“莫理她,我們繼續說我們的。”

一眾人又抬眸瞥了一眼簷茴,遂又聚攏一處繪聲繪色的說笑了起來。

“方才說到哪兒了來著……”聽的人遂歪著頭探問道。

“方才啊,方才……唉?方才我說到哪兒來著?”被簷茴這麼一打岔,說話的那人瞬時如同斷了思緒一般只得愣了片刻。

“方才啊,方才不是說道咱們的上官小侯爺麼……”另一人遂提醒道。

“是了,咱們的這個上官小侯爺啊……”

“客官慢走。”

小二遂忙熱情的過來擦了擦桌子收拾道。

“駕!”

待一切準備好後,簷茴一個輕身翻躍上馬,穩坐於馬背之上,隨後,隨著一聲馬鳴聲,馬蹄濺起塵土,四散而去,一人一馬,朝著函谷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