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簷冀之死❷(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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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座之上,上官麟似是還顧念著君臣情分一般的勸慰道。
“老臣惶恐,老臣有罪……故而,不敢起來。”簷冀只悶聲頷首回道。
“哦?簷相臣怎麼就惶恐了,又何罪之有啊?”上官麟遂白了一眼簷冀故作不解地問道。
“富保乃是老臣的門生,又是因著老臣舉薦的緣故,君上才賜予了陝甘總督一處的職銜,現下富保非但在其位不謀其政,反而還作出一系列傷天害理、令人髮指的齷齪事兒來,實屬老臣督下不嚴,管教不善之責。”言及如此,簷冀不由得耷拉著腦袋,垂喪著自己個兒的臉應下聲來道。“故而,老臣有罪。”
“豁,簷相臣倒是明白的很啊,不過,朕也沒打算追究相臣你的責任,更別說定愛卿你的罪了,愛卿你又何故這般?”
言及如此,上官麟故作君臣情深的好心寬慰道。
“即使君上未曾怪罪到老臣的身上,也沒想著定老臣的罪,更沒有傳召老臣前來,可老臣還是要來,富保是老臣的門生,老臣作為他的恩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縱使君上不計前嫌,而老臣卻不能坐視不理,因為老臣於自己個兒的內心深處,難以心安。”簷冀又頷了頷首道。
“這麼說,簷相臣此番負荊請罪前來,可是要將富保父子二人的所有罪行一併給攬到相臣你自己個兒的身上來?”
帝座之上,上官麟眯著眼故作不解的望著簷冀問道。
“是,也不是。”簷冀見狀只笑了笑道。
“哦?這……怎麼說?”上官麟望著玉階下的簷冀,故作好奇道。
“富保父子二人,作惡多端,實乃該死,老臣自知自己也無力替他二人開脫,縱使老臣有心要替他二人開脫,怕是那陝甘一處的黎明百姓,也絕不會應允。”
言及如此,簷冀遂一臉大義滅親的樣子回道。
“那簷相臣今日此番前來,既不是替富保父子二人開脫,那所來為何啊?”上官麟眯著眼睛故作不解的問道。
“老臣今日為何前來,君上已然是瞭然於心了,不是麼。”
那簷冀卻也不再同上官麟兜圈子,只冷哼了一聲道。
“簷愛卿啊,你本不該如此的,如若你不這般,朕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你依舊是朕的好臣子,依舊是我南國的相臣,為何你非得……”言及如此,上官麟只得故作失望的無奈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活於世,有哪幾個不是心存私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猛然之下,簷冀忽的一臉嚴肅道。
“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何?朕只道你徇私枉法,包庇著富保父子二人的罪行,朕說了,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既往不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為何你卻一定要如此……”上官麟忽的站起身來望著簷冀質問道。
“老臣為何要這般,呵呵,為何會這般,君上,這怕是得好好問問方寧侯了,問問他對我簷家做了什麼……”
言及如此,簷冀猛的回頭望了望上官瑾年。
“瑾年??這什麼時候又同瑾年扯上關係了??”上官麟忙歪著頭望了一眼上官瑾年,瞬時一臉的不解。
“君上不妨問問方寧侯,問問咱們的上官小侯爺,問問他,昔日在函谷城外,在疆場之上,他做了什麼?”簷冀只得怒氣衝衝的指責道。
“瑾年,那年在函谷城外,疆場之上,你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簷相臣這般的記恨於你,不惜造朕的反??!!”上官麟瞬時只得一臉疑惑的望著上官瑾年問道。
“除了抗敵殺寇,兒臣什麼也沒幹啊?”上官瑾年見狀只得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
“上官小侯爺當真是貴人事多,岔了記性,那年在函谷城外,疆場之上,同呼韓邪氏那一戰,侯爺,您當真不記得了麼?當真就忘了麼?”簷冀杵著柺杖轉過身來怒視著上官瑾年問道。
“這……”
被簷冀突如其來的這一問,上官瑾年恍然大悟。
“看來,侯爺是記起來了。”言及如此,簷冀遂杵著柺杖,緩緩踱著步,情至深處,帶著幾分可笑的自嘲。“我簷冀,身處這南國相臣之職,數十年來,對南國,對你們上官家,可謂是盡心盡力,從未生過異心,可你,你方寧侯上官瑾年,就因為我兒簷穆娶了他呼韓邪氏的妹妹為妻,你就認定我兒簷穆投敵叛國,在函谷城牆之上,一箭將我那兒媳射殺而死,方寧侯,此事,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