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無端端的,徐將軍何罪之有,趕快起來吧!”上官瑾年見狀只笑著揮著扇子示意道。

“謝侯爺。”

說罷,徐冬只好應下聲來起身站立於一旁。

“現在,徐將軍可是能心無旁騖地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一一悉數告知予本侯了吧?”言及如此,上官瑾年遂望著徐冬莞爾一笑起來。“說說吧,這函谷城,如何是變了天了。”

“是侯爺。”徐冬忙頷了頷首仔細回想起來道。“自從二皇子上官瑾瑜來到函谷城那日起,二皇子便有心要將函谷城內的守城將士收歸於他自己個兒的麾下,納為己用,現下函谷城內,除了咱們自己個兒的幾個心腹,其餘的,多半都已經淪為了二皇子的人了,包括鍾武那些人……”

“嘶~”聽聞如此訊息,上官瑾年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這上官瑾瑜,這是要造反啊……”

“這還不止,自從二皇子臨至函谷城那日起,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說是犒賞三軍,明面上是為了答謝眾將士守城之辛苦,實則就是為自己個兒籠絡人心,好讓眾將士來日能替他自己個兒賣命,這還算是輕的,更有勝者,將士們每日都因飲酒過度,終日爛醉如泥,一連幾天都沒精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漸漸的,隨著日子一長,眾將士們,哪還是之前的威風凜凜的猛虎啊,都成了秋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吧唧的,更別說嚴陣以待的去守城了,”言及如此,徐冬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臉上滿是揪心。

“上官瑾瑜……本侯好好的兵放在那,他反倒這般的……”上官瑾年只得重重的一拳錘打在桌子上。“繼續說,接著說,都說出來讓本侯聽聽!他上官瑾瑜是如何在函谷城作威作福的。”

“末將每日眼瞅著這些雄赳赳,氣昂昂的將士,卻每每頹廢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可又不敢同二皇子說出來,一則,末將人微言輕的,抵不過二皇子的千般理由,二則,末將更是怕自己若有什麼言行不對的地方,唯恐得罪了二皇子去,怕自個兒因此一事而招來了禍事,恐有性命之憂,故而別無他法,只得來這上京城裡找侯爺商量個對策。”言及如此,徐冬只頷了頷首一臉無奈道。

“那上官瑾瑜可知道你離開函谷了來了上京城?”上官瑾年遂抬眸問道。

“回侯爺,二皇子只知道末將是有事外出公幹,卻是不知道末將轉路來了這上京城。”徐冬又抱拳回道。

“這樣啊,難為你了,還知道找個由頭,不然,依著上官瑾瑜的性子,必定會派人跟蹤予你。聽到徐冬這般說,上官瑾年這才如釋重負一般的長舒了一口氣,懸於自己個兒心頭上的那一塊頑石才暫時得以穩穩的落了地。

“那上官瑾瑜為何這般急著在函谷城立住自己的陣腳、擴充自己的勢力呢,難不成……”蘇越伶見狀不由得忖著下巴思索道。

“函谷城地勢偏遠,父帝縱使是要管,也懶得管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再者,當初,上官瑾瑜是被父帝趕去的,名義上是代天巡狩,實則自我搭配,雖則如此,但他還是皇室子弟,有著這個身份,礙於這一層關係,函谷城的那些人,怎麼著也得給他幾分顏面的。”上官瑾年遂緊緊的蹙了蹙眉道。“況且,上官瑾瑜這個人,對於權利,勢力,有太多的慾望,他想讓那些人收到自己個兒的麾下,為己所用,也是情理之中,他既能在除夕夜宴之上弒君殺父,謀朝篡位,現下又這般招兵買馬,根本就不足為奇。”

“是了,二皇子這般作為,的確是不足為奇,怕就怕這背後,二皇子所針對之人,乃是侯爺你啊……”

言及如此,徐東不由得望了望上官瑾年,臉上一臉憂心忡忡的神情。

“無礙,他上官瑾瑜欲除掉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他要來,就儘管讓他來吧,我上官瑾年見慣多少生生死死的場面了,又經歷過多少生生死死了,我上官瑾年又豈會是貪生怕死之徒,更別說怕他上官瑾瑜了。”說著,上官瑾年遂一臉不屑的嗤之以鼻道。

“瑾年你自是無所畏懼的,可若上官瑾瑜真有了謀朝篡位的心思……瑾年……屆時,你該如何是好……”一旁的蘇越伶忙凝視著上官瑾年,臉色一處不由得陰沉下來。

“我同上官瑾瑜之間,終究有一場廝殺,不是麼,既是避無可避,那就無需再避。”上官瑾年望著蘇越伶,只會心一笑,眼神裡似是在寬慰蘇越伶一般。

“依末將看來,二皇子之所以現在就在函谷城立這般的招攬各方人士,全然是因為來日好以函谷城為根據地,發動政變,從而謀朝篡位,自己成為這南國的新一任的君主。”徐冬遂屏氣凝眸道。

“徐將軍,你所言之事,本侯也已全然知曉,眼下最為要緊的事,就是你得速速回到函谷城去,一則,你出來太久,免得讓上官瑾瑜日久生疑,二則,你回函谷城後,火速同咱們那幾個心腹,信得過的人,比較可靠的人,通個氣。”言及如此,上官瑾年遂站起身來悠然一嘆。“剩下的,剩下再說,看來,有必要再去函谷城走一趟了……”

“末將知道了,行李末將早就收拾好了,準備待侯爺一回來知會侯爺一聲過後再走,現在侯爺都這般說了,那末將明日就啟程!”徐冬遂頷了頷首道。

“既是如此,那便早些休息吧,本侯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上官瑾年偕同蘇越伶就朝屋外走去。

“末將恭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