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問我啊?我可不知道。”見富保問自己個兒,富榮只攤了攤手一臉茫然。

“陝甘總督富保!”

正直一籌莫展之際,只聽的外頭有人喊著自己個兒的名字,接著便是進來了幾個差役模樣的人,卻不是自己總督衙門裡的差役。

“可是簷相臣來救我父子二人脫困囹圄、逃出生天了??”

富保順勢一臉激動的站起身來盯著那差役問道。

“什麼相臣,什麼逃出生天,像你父子二人,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的,還指望著相臣來救你?還想著出去??”那差役卻也不予理會,隻手腳利索的將拴捆於牢門上的鎖給打了開來。

“不是簷相臣來救我二人出去,那是??”富保順勢探過頭望去,只見得那差役身後並無一人,只得又一臉神傷,垂喪著臉,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相臣,那是侯爺要見你。”那差役自說著便解了牢鎖。“走吧。”

“侯爺要見我??侯爺??你是說??!!方寧侯??方寧侯上官瑾年!!!???上官瑾年要見我??!!”聽到差役這麼說,一時間,富保只得驚慌失措一般的望了望一旁的富榮,二人只得面面相覷。

“大膽!堂堂南國方寧侯的名字也是你這種貪官汙吏給配提及的?”

說著,差役便一把將富保押了過來斥令道。

“本官再怎麼落魄,還是這陝甘一處的總督,豈是爾等這種凡夫俗子能輕易吆五喝六的?!”富保見此不由得端起官威夾子怒斥道。

“陝甘的總督??哈哈哈,我說總督大人,您是不是在這牢裡頭呆的時間久了,不知道外面已經變天了,還是這一覺睡得太久,還沒醒過來啊?”差役見狀忙一臉不屑道。

“什麼意思??!!”富榮忙站起身來走了近來問道。

“什麼意思,就是這意思,那藏匿在城郊一處茅舍裡的那些個人,是你父子二人所為吧!”那差役遂瞥了一眼富保父子二人說道。

“你怎麼知道??莫非??!!!”富保遂直勾勾的凝視著差役,臉上的臉色,卻異常的難看。

“我怎麼知道的,不光是我知道,這城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個藏匿在那的人啊,都被侯爺給救了出來了,而且啊,還毫髮無傷!你以為你父子二人做了那些喪盡天良之事,就沒人知道麼?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這就叫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差役又白了一眼富保父子二人,一時間,竟有點大快人心之感。

“爹……看來,這次,咱爺倆只得交代在這了……”

望著大勢已去,富榮不由得癱坐在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走吧,別讓侯爺在前堂等著太久了。”

說罷,也顧不得富保父子二人的胡攪蠻纏,幾名差役徑直給他二人套上枷鎖就押著往前堂走去。

前堂內,上官瑾年負手站立於府衙門口一處,門外,一城的百姓紛紛圍而觀之。

“富榮少爺,幾日不見,您怎變得如此頹廢至極啊?可是這牢獄裡頭的膳食不合您的口味?”

望著富榮一臉鬍子拉碴的頹廢樣,張老三忙打趣道。

“呸!”

富榮見狀只一臉高傲的將自己個兒的臉別了過去。

“怎麼樣,富保大人,在這牢裡頭,嚐了幾天被人關押暗無天日的日子,不好受吧。”上官瑾年遂轉過身來輕晃著扇子調侃道。

“確實是不好受,還請侯爺,網開一面,網開一面吶……”言及如此,富保只得應下聲來跪於地上叩起頭來。

“富保大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蘇越伶見狀不由得故作惋惜道。

“爹,莫跪他,反正今兒個,咱爺倆落在了他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著,富榮又一臉倔強的將自己個兒的臉給別了過去。

“富保大人,令郎可是有骨氣的很吶!”上官瑾年仍舊輕晃著扇子笑了笑道。

“犬子無知,還望侯爺恕罪……”

說罷,富保只得“哐哐哐”的在地上重重的叩起頭來。

“是非功過,你同本侯說,也於事無補,一切,自有君上明察秋毫再行發落。”

只見得上官瑾年大手一揮,不過須臾之間,眾名差役便押著富保二人徑直上了囚車。

“嚴懲狗官!!!嚴懲狗官!!”

隨著車輛漸行漸遠,於車隊後頭,仍舊前呼後擁著眾多人群,有的朝著富保父子二人的囚車扔臭雞蛋的,有的扔爛菜葉子的,有的嗤之以鼻吐唾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