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這才緩緩回過神來,重又忙碌起來。

話說另一頭,在總督衙門之內,富保正端坐於正廳中,手託著下巴,似是一臉的百愁莫展。

“爹。”

正直富保自己個兒思慮之際,恍聽得富榮在喚自己。

“醒了。”富保順時只得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富榮順道。

“嗯,醒了。”那富榮不禁揉了揉自己個兒餓眉心,晃了晃自己個兒的腦袋,似是已醒未醒一般。

“說罷,這次,喝了多少酒。”富保順時只得氣不打一處來的斜了一眼富榮斥道。

“沒喝多少。”富榮只捏了捏自己個兒的眉心一臉淡然的說道。

“哼,都發酒瘋了,還沒喝多少!”富保見狀遂只得火冒三丈。

“怎麼了?爹不是一向都不管孩兒喝酒的麼?怎麼的,今兒個竟這般的責怪起孩兒來了?!”富榮歪著頭,一臉不解的望著富保問道。

“既是平時你喝點酒也就喝了,我卻也管不著,可今兒個,你知不知你差點給釀成大禍!差點給你,給你爹,給咱們家,帶來滅頂之災!?”富保順勢拍案而起的怒斥道。

“爹?哪有那麼嚴重!孩兒做什麼了!??”

被富保這麼突然起來的一陣拍案,霎時間,富榮順時清醒了七八分。

“你還記得你在酒樓裡喝酒,把誰給扣押回來了麼?!”富保轉身怒視著富榮一頓質問道。

“誒,是啊,孩兒扣押回來的那兩個人呢?!”已是七八分清醒的富榮順勢望了望四下忙探問道。

“那二人,爹給放了。”

言及如此,富保不由得蹙了蹙眉,長舒了一口氣無奈道。

“放了??!!!就這麼放了??!!爹你怎麼能給他放了??!!”

驚覺之下,富榮順勢而起,望著富保一頓吵嚷。

“你知道你扣押了誰回來麼!!?”富保不由得高聲怒斥道。“你知道你得罪了誰麼??!!”

“還能有誰,左右,不過是兩個不知死活的人。”富榮遂一臉輕蔑道。

“不知死活的人,我看你倒像是個不知死活的人!”富保順勢指了指富榮斥道。

“怎麼了?!!不是不知死活的人,難道,還是天王老子不成?”富榮只一臉無謂的嗤之以鼻道。

“算你小子給說對了!!”

言及如此,富保神色凝重,一臉頭疼的悵然一嘆道。

“還真是天王老子啊!!那二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啊?!”見富保拉著長臉,一臉凝重的神色,富榮遂探過頭問道。

“你說你,你惹誰不好,你非惹他……”富保不由得捏了捏自己個兒的眉心,只得一臉的神傷。

“爹,他二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啊?!連爹你都這般的怕他,孩兒這麼大,可沒見爹你怕過什麼人。”富榮遂心懷忐忑的湊近了問道。

“你得罪的是我南國的方寧侯上官瑾年……”富保緩緩嘆了一口氣道。

“方寧侯上官瑾年??……方寧侯?!!……上官瑾年??!!……爹你是說,孩兒扣押的那人??!!是??!!方寧侯上官瑾年???!!……”富榮順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驚道。

“嗯,方寧侯上官瑾年,連爹的恩師,南國的相臣簷冀都要忌憚三分,給三分顏面的方寧侯上官瑾年……”言及如此,富保只一臉無奈的坐了下來悵然若失道。

“那……那可如何是好??!!得罪了方寧侯上官瑾年!!這罪名可不小啊??!!爹,您一定要救救孩兒啊!!”

富榮見狀遂“撲通”一聲跪於地上,一臉驚恐的直磕起頭來。

“慌什麼!”富保遂瞥了一眼富榮,順時沒好氣的苛責道。“好在,那方寧侯上官瑾年,念在你不知者無罪的份上,已然是不予深入追究了你去,加上你又喝多了酒,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到自己沒事,富榮這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是穩穩的落了地。

“我說你就不能給爹長點記性,這一天天的,竟給我在外頭惹是生非,趁著他方寧侯上官瑾年還在這兒,你凡事處處都給我好生收斂一點,小心仔細點個,別叫自己丟了自己個兒的性命,屆時,誰都救不了你!”富保順時一臉怒火的斥責道。

“孩兒記下了,記下來。”

說罷,富榮只得耷拉著腦袋,一臉唯唯諾諾的應下聲來,實則卻在自己個兒的心裡,打起了另外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