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衝動做個甚,他一個紈絝子弟,怎的還勞煩你親自上去?我們且在這樓下坐著好好等著他下來便是。”蘇越伶只悠悠地喝著酒勸解道。

“也是,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我親自上樓去,既是如此,我們便坐在這樓下,就在這兒,等著他下來,等他一下來,你看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言及如此,上官瑾年也不再吃東西,只得搬來凳子坐在樓梯下方,直勾勾的盯著樓梯一處。

“小二,嗝~今兒個我們兄弟幾個的酒錢~嗝~照舊,還是同往常一樣先賒著啊!”

酒過三巡,許是大家夥兒給喝盡興了,藉著酒勁,從樓上顫顫巍巍的走下來幾個人,為首的便是那陝甘總督富保的兒子富榮。

“小的知道了,榮大爺走好。”店小二見此只得一臉畏懼的唯唯諾諾道。

“嗯,還算你識相,嗝~”富榮只瞥了一眼一旁的上官瑾年和蘇越伶二人,接著正一臉悠哉悠哉的要往外走去。

“走什麼走,酒錢不付,就要走?哪來的道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見富榮正要跨出酒樓的門檻,上官瑾年忙抬眸朝著富榮的身影質問道。

“嗤,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在這裡,我就是道理,我就是王法麼?”

聽到有人又要仗義出頭,剛跨出一隻腳的富榮隨即收回腳來轉過身定睛望著上官瑾年。

“紈絝子弟。”上官瑾年不由得不屑道。

“說誰紈絝子弟呢?說誰呢?”富榮遂即酒醒一般,疾步徐徐走至上官瑾年面前,一把揪著上官瑾年的衣領口就是一頓嗤笑。“哦,爺知道了,你不是本地人,瞧你這裝束,怕是個外地人吧。”

“是外地人那又怎樣,是外地人也止不住我說你是紈、絝、子、弟。”上官瑾年遂即將臉別了過來呸了富榮一臉,還把紈絝子弟這四個字,念得格外的音重。

“你!嗤!你個外地的鄉巴佬,我不與你計較。”言及如此,富榮倒也不再予上官瑾年生氣惱火,只撒開了揪著上官瑾年衣領口的手,徑直拍了拍上官瑾年的胸。“既是個外地人,也難怪你不知道,既是不知道,那小爺我便順勢知會你一聲,在這陝甘一處,小爺我就是道理,就是王法!聽清楚了麼!小爺只說這一次,我可不喜歡同樣的一句話再說兩遍去!”

“呵,有趣,你爹老來得子已是不容易,他可知道你在這外頭這般的猖狂放肆?!依我看,你爹富保這頭上的烏紗帽,可保不了多少時日了!也就同那秋後的螞蚱一般,蹦噠不了幾天了。”蘇越伶遂即似是而非的笑了笑道。

“喲,爺怎麼沒發現,這兒還坐著一個呢,你二人一唱一和,怎麼的,跟小爺我在這抬槓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咒罵我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怎的,竟這般好大的膽子!也不怕爺幾個瞬時就摘了你二人的腦袋!”富榮隨即一臉耀武揚威一般的呵斥道。

“嗤,我二人就在這,怕是我二人這項上人頭,卻不是你想摘就能摘的,也不是你說拿就拿的!”上官瑾年遂轉過身來鷹視著富榮嗤笑起來。“更怕你們幾個沒命拿!”

“喲,看不出啊,你這外地人,猖狂的很啊!膽敢和小爺我這般說話!知道我是誰麼你!”富榮見狀一臉無謂,絲毫無所畏懼一般的問道。

“你的威名,我二人自是知道,不就是陝甘總督富保的兒子麼。”上官瑾年一臉不屑道。

“既是知道,那小爺我,總免不了請二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府上一敘,喝杯茶才是。”富榮遂即不懷好意的客套道。“請吧,二位,隨我去往這總督衙門走一遭吧!”

“去就去,還怕了你不成?”上官瑾年瞬時嗤之以鼻道。

“二位客官,這……”店小二望了望上官瑾年同蘇越伶,又望了望富榮,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誒,無妨,小二哥,你只管將我二人的馬給照料好,我二人左右不過是去那總督衙門喝杯茶去,去去就回。”上官瑾年遂頷了頷首寬慰道。

“小的記下了。”店小二遂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應下聲來答到。

“既是如此,走吧,就算你不請我們去,我二人也自是要去拿總督衙門走一趟的,這下好了,正合我二人之意。”蘇越伶喝盡最後一杯酒,徑直站起身來同富榮說道。

“喲,還真有不怕死的。”富榮不禁噓聲言道。

說罷,一行人,帶著上官瑾年同蘇越伶二人,便向總督衙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