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聽到簷冀在院裡喊著自己,簷穆忙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懵的簷茴,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以至於自己的父親會這般行至匆匆。

“父親,父親這般火急火燎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簷穆一臉驚恐的問道,以為自己尚在人間,並逃回了南國一事被人知曉了去。

“父親,您慢點,來,先喝口茶,有什麼事慢慢說。”

簷茴遂即從房內取了一杯茶來遞予簷冀。

隨著“噸噸噸”幾口茶入肚,簷冀因步速過快而紅漲著的臉遂即恢復了七八成本來的面色。

“父親這般一臉著急忙慌的,可是兒子此番回來的訊息給洩露了出去??”

待簷茴攙扶著簷冀於房內坐定之後,簷穆一臉慌張的急問道。

“非也,非也。”簷冀邊喝著茶邊搖搖頭說道。

“那是何事?以至於您這般上氣不接下氣的。”聽到與自己的事無關,簷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穩穩的吞回了肚子裡頭去。

“兄長你就莫要再逼問父親了,你等父親緩過來氣,自然會同你說什麼事的。”

簷茴接過簷冀手裡的茶杯,沒好氣的苛責起簷穆來。

“是了是了,是為兄太過於心急了。”

簷穆這才於一旁徑直坐了下來,穩定了一下自己急躁的心情。

“君上說,臨近除夕春節之際,要去帝陵把二皇子給接回來。”

連喝幾杯茶之後,簷冀這才將自己那一口氣給緩了過來。

“怎麼,二皇子被君上給發配帝陵了?”言及如此,簷穆環視了簷冀同簷茴二人,自己則一臉的茫然不解。“因何緣故?”

“哦,那時兄長不在,現下兄長對此事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

簷茴莞爾一笑隨即將前因後果同簷穆細講了起來。

“二皇子也太心浮氣躁了,怎的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去要了瑾年的性命,這不是自己往死路上走麼。”聽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簷穆似是一臉無奈的感慨道。

“那君上可讓誰人去帝陵將二皇子接回來?”簷茴歪著頭進一步探問道。

“你們不妨猜上一猜。”簷冀遂即端起茶來悠悠地細抿了一口茶賣起了關子,打起了啞謎。

“莫不是……父親您吧……”

簷茴手託著下巴仔細想了片刻,不禁瞪大了眼睛望著簷冀,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也,是也,正是為父。”簷冀這才一臉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鬍子。

“別人都唯恐躲之不及,父親為何攬了這差事。”簷茴凝視著簷冀,一臉的疑惑不解。

“一則只因君上差遣之事,父親此番攬了這事,可順勢成全其意,二來,那二皇子見是父親不辭萬里遠去帝陵接他回來,此番順水人情,也好叫那二皇子念父親個情分,如此一來,兩全其美。”簷穆不覺將自己的下巴揚了起來莞爾一笑道。

“知為父者,我兒也。”簷冀捋著鬍子望著簷穆,一臉的欣慰之情。“有如此兩全其美的差事,叫為父我如何不攬了來呢?”

“原是如此!”簷茴望了望簷冀和簷穆這才恍然大悟,有所明白。

“父親,兒子有個不情之請。”言及如此,簷穆不禁站起身來朝著簷冀俯身叩拜於地上。

“我兒毋須行此大禮,有何請求,儘管說來,為父,無一不允。”

說罷,簷冀忙彎下身子將簷穆抬了起來。

“父親此次去帝陵接二皇子回來一事,兒子請求父親,帶兒子一同前去。”簷穆遂即站起身來抱拳道。

“我兒因何前去?”簷冀望著簷穆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

“兒子此番同父親一道前去接回那二皇子,只因兒子想看看那二皇子是否能為我所用,兒子用意,父親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言及深處,簷穆不由得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是的,若上官瑾瑜能為自己所用,簷穆想要同他一道聯手對付上官瑾年。

畢竟,上官瑾瑜此次發配帝陵,全賴上官瑾年所賜。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