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上官瑾年便同蘇越伶隨著簷冀一道入了宮。

皇庭之內,昭華殿中,上官麟正襟危坐於帝座之上。

“啟稟君上,方寧侯在外等候覲見。”簷冀先是入內奏於上官麟道。

“宣。”

此時的上官麟一臉氣色紅潤,內心的喜悅之心更是無以言表。

“瑾年見過父帝。”上官瑾年疾步徐徐俯身叩拜道。

“瑾年啊,朕的瑾年,你可算回來了,你出征的那些時日,父帝甚是想你啊,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上官麟一見到上官瑾年的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隨即不顧年邁的身體,顫顫巍巍的走至玉階下緊握著上官瑾年的手泣道。

“父帝,瑾年回來了。”上官瑾年隨即凝眸注視著上官麟顫道。“一別這麼些時日,父帝龍體可一切都好?是否一切安然無恙?”

“無恙無恙,一切都好,都好!”上官麟仔細摸了摸上官瑾年的臉龐,眼神裡滿是心疼。“苦了我的瑾年了,都瘦了,儘管以前你也領兵出征過,卻從未像這般……我的兒,你一切都好吧?”

“瑾年一切都好,父帝毋須憂心在懷。”上官瑾年望著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人,自個兒的眼神裡也不覺露出心疼一般的難堪神情。“只是父帝病重在榻時,瑾年未曾盡到一個做兒子的孝道,臨危受命,不得不領兵出征,還望父帝恕兒臣不孝之罪。”

“無礙無礙。”上官麟顧不得其他,只深深凝視著眼前的上官瑾年。

這份喜悅來的太大了,大到竟讓上官麟自己覺得不真實。

曾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啊,此時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教他如何不激動在懷,如何不淚如雨下。

“越伶姑娘,許久不見。”上官麟忙望著一旁的蘇越伶關切地問道。

“越伶見過君上。”蘇越伶隨即也俯身叩拜了起來。

“越伶姑娘,別來無恙。”

“越伶一切安好,看到君上這般安然無恙,越伶真為君上感到高興。”蘇越伶依舊是冷言冷語的客套道。

“朕能苟活至今,還軟賴越伶姑娘仗義救之,此去一路,越伶姑娘為護瑾年,著實是辛苦了。”上官麟隨即佝僂著身子要俯身謝了起來。

“此乃越伶分內之事,君上言重了,還望君上無需言謝。”蘇越伶順勢將上官麟攙扶了起來,

“怎麼不見初晞那丫頭,誒?連瑾年身旁的澤淵也不見了蹤影。”上官麟環視了四下週遭,卻獨獨不見初晞和澤淵的身影。“怎麼,他們沒同你們一道回來?”

“他們啊,澤淵說他二人要去關外過那種閒雲野鶴的懶散日子,我原也是沒想到,不過以初兒那丫頭的性子,關外那種日子也確是適合她,因而也就允了。”上官瑾年忙湊過身來解釋道。

“哦,原是如此啊,既如此,也未嘗不可,初兒那丫頭,脾氣秉性那般的直爽,想來,也只有無拘無束的日子適合她了,只是以後耳邊再聽不到初兒嘰裡呱啦的聒噪之音,難免有些乏味的慌。”話及深處,上官麟似是略感傷情一般悵然嘆了一口氣。

“父帝……”上官瑾年望著此時的上官麟,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說了,不說了,再說就掃興了。”上官麟故作輕鬆一般緩了一口氣道。“對了,朕已下旨大擺筵席,犒賞三軍,瑾年你意下如何?”

“瑾年已經傳令下去了,全憑父帝做主。”上官瑾年拱手抱拳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