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酥我自是愛吃的,不過,現在我卻不想吃。”澤淵故作拒絕的搖了搖頭道。

“那……澤淵哥哥你不吃蓮花酥你要吃啥?雖然,這些蓮花酥是我吃剩下的,但是,我也沒咬過啊,還是乾淨的啊?”初晞望了望澤淵,又望了望自己手裡的蓮花酥,一臉的疑惑不解。

“我不吃蓮花酥,是因為我發現了比蓮花酥好吃百倍,千倍,甚至萬倍的美味。”澤淵望著初晞邪魅一笑道。

“澤淵哥哥,你這話什麼意思啊?莫不成???你要……你要吃了初兒??初兒是人,人肉不好吃的……”初晞趕忙正襟危坐裹緊了自己的衣物,並用雙手擋在了自個兒的胸前。

雖說早已嫁給了澤淵做妻子,但是情急之下,出於自己的本能反應,初晞還是顫顫巍巍的後移了幾步,並用雙手護著自己個兒。

“傻丫頭,你怕什麼?誰說我要吃你了,我把你吃了,誰做我娘子啊?”澤淵笑眯著眼望著初晞,又是一臉的寵溺。

“那澤淵哥哥你這麼……這麼壞的看著初兒……幹嘛……”初晞打量著眼前如狼似虎的澤淵道。

“怎的,我自己的娘子,還不讓我看了?誰讓我們家初兒生的這般漂亮呢,要是換做了旁人,我自是瞧都不帶瞧上一眼的,我的眼裡就只有我們家初兒。”澤淵故作矜持地嘆了口氣道。“唉,如今,連看都不讓為夫看了,該怎麼辦才好喲!”

“好啊,你還瞧別人家的姑娘!哼!!澤淵哥哥你好羞羞!!”

不知初晞從哪裡生出了一股子勇氣,竟直直的揪著澤淵的耳朵,將其耷拉了上來。

“誒!疼疼疼!!好初兒,你真要謀殺親夫啊!!”澤淵顧不得耳畔傳來的痛感,忙反手握緊了初晞的手。“這下逃不掉了吧。”

“哼!澤淵哥哥!你又誆我!”

自知上當的初晞只得暗自認栽由著澤淵緊握著自己的手。

“我的好初兒,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更不會讓你有機會逃離開我去。”

澤淵到底是練過的人,只見得他一個動作,順勢將初晞緊緊的攬在了自個兒的懷裡。

“我也沒……想過要……逃離啊……”初晞瞬時只好癱軟在澤淵的懷裡,沉陷在澤淵寬厚的臂腕裡。

她只得羞澀的將臉埋於澤淵的胸膛,臉色瞬間漲紅髮燙。

“我的初兒身上好香啊!”澤淵俯身擁著初晞擁地愈發地緊了,他將自己的臉緊貼著初晞的臉龐,一雙溫潤的厚掌細撫著初晞的髮絲,又於鼻尖處仔細嗅著初晞的味道。

“是……蓮花酥的……香味吧……”初晞嬌羞的抬眸凝視著澤淵緩緩說道。

“蓮花酥香,你更香,我的初兒,比蓮花酥可香多了。”澤淵將頭埋於初晞的脖頸之間深深嗅道。

“澤淵哥哥……”初晞一臉嬌羞地抬眸凝視著澤淵緩緩啟齒道。

“嗯?”澤淵微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初兒想你了……”初晞又將自己的垂了下去,埋在澤淵的胸膛,埋的更深了。

“我知道……”澤淵不語,只垂頭細細的撫摸著初晞的髮絲,在初晞的額前落下輕輕一吻。

月華如練,於漆黑的蒼穹之上傾瀉而下,給廣袤的疆場籠罩上了一層薄霧般銀色的面紗。

“這月光,真好看。”初晞依偎在澤淵懷裡凝視著遠方無垠的闊土緩緩說道。

“你看見的和看不見的地方,皆流淌著我南國將士的鮮血,那兒,那兒,還有那兒,到處都是。”澤淵指了指遠處,神色略有凝重的感慨道。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更有甚者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初晞依偎著澤淵,偎的愈發的緊了。

在初晞心裡,她無比慶幸自己的男人沒有成為那些個拋頭顱、灑熱血犧牲在疆場之上不得而歸的將士。

在初晞心裡,她無比自豪自己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忠君愛國的蓋世英雄。

在初晞心裡,她無比高興自己的男人還活著,此時此刻還能活生生的跟自己抱在一起敘著兒女情長。

“澤淵哥哥,答應初兒,永遠不要離開初兒,可好。”

初晞這樣問著,她害怕有朝一日,澤淵會因戰事又不得不離開自己,而自己只能同現在這般,孤零零的望著遠處曾有的澤淵的影子,更怕自己連那些虛無縹緲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好,我答應你。”

澤淵這樣應著,也這樣篤定著。

此刻,函谷城的夜,寂靜而又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