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簷穆到底還是被呼韓邪氏當做擋箭牌一般,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去,則為本王建功立業,本王看在你這般忠心耿耿護主的份上,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你去,如果不去,我想,你知道你不去的後果會是什麼的吧……”呼韓邪氏斜眯著眼打量著身旁的簷穆威脅道。“別忘了,鏡屏現下有孕在身,你也不希望她腹中的孩子一出世便沒了父親吧……”

“我去就是了……”

敵不過呼韓邪氏的威逼利誘,簷穆只得硬著頭皮一人輕騎走了出去。

“瑾年!”簷穆昂著頭朝城牆喊到。“開城投降吧!我保證,呼韓邪不會虧待你們的!更不會血洗函谷屠戮百姓的!”

“簷穆!你還敢有臉來!你口口聲聲說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上官瑾年一見到簷穆就痛心疾首的呵斥道。“拿你昔日作為我南國的英雄那一世英名保證,還是拿你如今這徒有的呼韓邪氏駙馬的虛名保證?!”

“我!!……”簷穆將臉垂喪著耷拉了下來。

是啊,現在的自己,到底算個什麼,活人?還是死人……

現在的自己,又有什麼面目站在這怏怏的函谷城下……

現在的自己,更有什麼資格,以呼韓邪氏駙馬的身份,做這多行不義必自斃之事……

“簷穆!你我二人,早已割袍斷義!我上官瑾年那日亦曾對你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二人,若有再見之時!則為敵人!我上官瑾年定會對你刀劍相向!”上官瑾年凝視著城牆下的簷穆揪著心痛斥道。“你若不想死,就給本侯滾!你若還為呼韓邪氏那狗賊賣命!別怪我上官瑾年不念昔日的情分!更別怪我刀劍無眼!”

“我……”

簷穆又再次垂下了頭,今時今日,也許,若有個不測,死在了上官瑾年的手裡,也好……

自己死了對自己而言反倒是個解脫。

“不!!!!”

眾人對峙之時,只見得呼韓邪鏡屏一人輕騎跑來了這疆場之上。

“娘子!你怎麼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簷穆見呼韓邪鏡屏往函谷本來忙扯著嗓子嘶吼道。

“鏡屏!快回去!!”一旁的呼韓邪氏似是也發現了呼韓邪鏡屏的舉動一般,忙轉過身來呵斥道。

“籲——”

只見得呼韓邪鏡屏穩坐馬背之上,停在了兩軍陣前,與簷穆隔開不過幾步之遙的距離。

“哥哥!停手吧!不要再打了!!不要再造殺戮了!!就當為我腹中的孩子積點德吧!”呼韓邪鏡屏朝著呼韓邪央求道。

“胡鬧!女兒家家的!你懂個甚!快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呼韓邪氏不予理會的呵斥道。

“鏡屏是不懂,可我知道,不管是南國人,還是我們番邦人,都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哥哥,收手吧,我們回去,回去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呼韓邪鏡屏眼裡噙滿了淚道。

“婦人之仁!來人!把鏡屏公主帶回去!”呼韓邪氏大手一揮叱令道。

“我看誰敢!誰若動我分毫!我必血灑當場!!”

只見得呼韓邪鏡屏不知何時,竟從袖口取出了一柄匕首出來,架於自己的頸側之間,牽制著呼韓邪氏。

“你想幹什麼?!別亂來!”

似是被呼韓邪鏡屏唬住了一樣,呼韓邪氏頓時愣住了陣腳。

“城牆之上,可是上官小侯爺?!”呼韓邪鏡屏對著函谷城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