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怎的這般磨磨蹭蹭的。”那大漢望著店家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由得嫌棄道。

“小老兒……小老兒……”

許是受了驚的緣故,店家一時沒站穩腳,連人帶酒地摔了下去倒在了地上。酒壺碎了一地,溫熱的酒水撒了那人一聲。

“你是不是眼瞎啊?連個酒都端不穩,壞了小爺我的興致。”

那人歪著身子踹了店家幾腳,仍不解氣,不由分說的舉起手來就要狠打店家一番,虧得蘇越伶一個眼疾手快給擋了下來。

“閣下是何人?”蘇越伶緊攥著那人的手質問道。

“瞧小爺這身裝束,可是眼瞎瞧不出來?”那人仍不甘心的罵罵咧咧道。

“閣下一副南國將士的裝束,可是我南國將士?”蘇越伶一番嗤笑道。

“自然。怎麼,怕了?你現在鬆手還來得及,小心小爺我一會子拿了你的性命。”那人咬著牙不屑道。

“當今天下,麟帝以仁孝治國,我南國將士皆為仁義之師,恕在下冒昧,在下亦不曾聽聞,我南國將士何時倒成了你這般狂徒之輩!如此口出狂言之輩,仗勢欺人,屬實該打!”蘇越伶將那人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該打!該打!”一時間,茶肆裡的眾人聞聲應道。

“你!走著瞧!!”

那人眼看自己不是蘇越伶的對手,敵不過蘇越伶的一番毒打,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忙落荒而逃,抱頭鼠竄,卻不曾想遺落了自己的東西。

“小老兒多謝公子今日之恩。”店家聞及忙俯身拜了又拜。

“店家客氣了,舉手之勞,莫要行如此大禮謝之,路見不平,仗義執言,實乃在下分內之事。”蘇越伶轉過頭去莞爾一笑道。

“姑娘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個拳腳功夫?”初晞忙湊近蘇越伶細聲問道。

“同上官瑾年學的,雖只是個花拳繡腿,一招半式的,拿來保命卻也是綽綽有餘。”蘇越伶淡然一說道。

“誒?這是什麼?”初晞望著那人遠去的身影和地上遺落的物件好奇的問道。

“這是枚玉佩,上附花案,乃是圖騰,不像是我南國的物件兒,倒有幾分想番邦之物。”蘇越伶望著手裡的玉佩,不禁陷入沉思,“番邦……瑾年……”

“番邦?番邦之物怎麼會在這個奇怪的人身上?”初晞眨巴著眼睛一臉不解,但她知道,這東西一定和那個逃走的人有莫大的關係,或許還和澤淵他們有關係。

“初兒,此事尚有蹊蹺之處,我們此番尋人之事,刻不容緩,稍息片刻趕緊上路。”蘇越伶轉過頭囑咐道。

“嗯!”初晞這才點點頭應下聲來,又忙不迭地跑進茶肆收拾著食物,又往水囊裡灌了些茶水。

“老闆,這是茶水飯錢,你收好。”蘇越伶從懷裡掏出一貫錢放置在了桌上。

“不不不,這些錢太多了,小老兒的茶水值不了幾個錢的,公子給的錢屬實給多了。”店家忙推託道。

“店家你就收著吧,我們公子好意,再說了,你這小茶肆,營生也不容易。”初晞忙隨聲附和道。

“既如此,小老兒就收下了,也不枉費了二位公子的一片心意。”店家見狀只得應下聲來,好生的將那一貫子錢揣於懷裡收好放妥當。

“時間不早了,我等還有要事上路,就先告辭了。”

隨著日頭西斜,兩人隨即跨上了馬背,一路北去。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