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

天才剛亮,餘家族長餘奉天,便帶著幾名護衛,匆匆來到柳家,衝著柳家族長稱號‘信爺’的柳信,說道:“信爺,昨晚元家險些被人滅門,據說是兩個採花小賊做的,但是我不信,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們剛剛對葉天出手,元家就遭了賊,元家上下幾十口,被殺的只剩下一些婦孺,死傷護衛近百人。”

“這一定是那葉天做的!”

“他的報復來的太快了,心也夠辣,我們若是不做點什麼,必然會步入元家後塵。”

柳信皺著眉頭,抿了一口清茶:“奉天,稍安勿躁,此事尚未查明,不可篤定。”

餘奉天撇了撇嘴,篤定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姑且就算他們做的,可是我們有證據嗎?他們會留證據給我們嗎?”

柳信淡淡的看了餘奉天一眼,說道:“那葉天看起來斯斯文文,沒想到做起事來,竟然如此狠辣,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採取以往的霸道手段,應該坐下來談,以利益誘導他才對。”

“信爺,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給新來的下馬威,讓縣令聽我們的,可是我們三家定下的規矩,延續了二十幾年,規矩不能破啊!”

餘奉天的家族勢力,對比柳家和元家,是略有不如的,拿主意的事情,一向都是元家和柳家做主。

餘家只是藉助族中一位女子,嫁給新天府知府大老爺做妾的裙帶關係,才能同流合汙,本質上屬於元家、柳家的小弟。

但餘家卻是最貪心的一位,什麼利益都想要。

“規矩確實不能破!”

柳信沉凝了一會,緩緩說道:“根據我們對葉天的瞭解,他只有一流末端的武道修為,十幾個二流武者,就夠吃上一壺,他能滅元家,必然是因為那對男女,如果我們能把這兩人爭取過來,那麼區區一個葉天,也就不足為懼了。”

“如何爭取?”餘奉天問道。

“無外乎錢權色三樣,權利咱們給不了,但錢和美色,我們有的是,就從這兩個方面下手,男人就沒有不好色,不愛錢的。”

柳信信心滿滿的說道:“如果有,那肯定是給的不夠多,女人不夠美。”

“要給錢啊!”餘奉天心裡一陣肉疼,忽然眼前一亮,興奮道:“我記得元家有幾個未出閣的姑娘,長得都挺漂亮,不如把她們送出去?”

柳信瞪了餘奉天一眼,無語道:“那人剛剛幫葉天屠了元家,你現在把元家的姑娘送過去,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嘛?”

“呃呵呵……”

餘奉天訕訕地笑著。

他只想著廢物利用,減少自家的損失,還真沒有考慮到這層關係。

葉天的救命恩人屠了元家,肯定見過元家的婦孺,沒有下手,說明有良知,若是沒有良知的話,他說的那幾位姑娘早被擄走了。

現在把人送過去,確實是個餿主意。

與此同時。

大清早收到元家被滅訊息的張典史,匆匆走進華府,找到剛剛起床,坐在後院喝茶的縣丞華青峰。

只見那張典史來到華青峰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縣丞大人,昨晚元家被滅,不知您怎麼看?”

“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其他事,等看到後續再說。”華青峰也是個老油子,非常清楚現在並不是戰隊的好時候,餘元柳三家中的元家被滅了,剩下的餘家和柳家,仍然有著不錯的實力。

尤其是柳家族長柳信,本身就是一位身手高強的一流高手,旗下還有數位二流巔峰的打手,幾十位二三流護衛。

餘家實力雖然稍弱幾分,但也有不少二流武者,為餘家賣命。

最重要的是,他們倆家有錢啊!

只要捨得花錢,就能招募高手賣命,所以元家被滅,只能說明葉天,做好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但局勢仍然不夠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