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怎麼在這裡?”

王如虎關上房門,輕微碰響聲裡,打瞌睡的黑人托里一下驚醒過來,看到進來的身影,猶如看到親人一般,連忙起身迎上,幾乎快哭了出來。

“王師傅,你可終於回來了,這四個太他媽能說了。從中午說到下午,又說到快天黑,我從沒見過這麼能說的華國人。”

“現在見到了?”王如虎將鑰匙賽給他手裡,繞過沙發坐去前面,拿了一杯茶灌進嘴裡,這才坐下來,“四位怎麼回來的?”

那邊四人也跟著起來,在高大的身影按手的動作裡,重新坐下挺直背脊,王英看了看另外三個兄弟,撫著膝蓋,抿嘴想了一下。

“是芝加哥那位弗雷德探長釋放了我們。”

旁邊,張瀟附和的點頭:“確實是這樣,我們給他講了一些道理,開誠佈公的談了一些當下局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明白時局的重要性和前瞻性......”

嘭!

巴掌按在茶几,震得桌面四杯茶水濺了出來,王如虎眯起眼睛,猶如猛虎低吼,從喉嚨擠出一聲:“說重點!”

張瀟閉上嘴,手肘悄悄頂了一下王英,後者擠出笑容,“其實也沒張瀟說的那麼嚴肅,就是捨車保帥,一切都有我們四個攬下來,保你繼續留在安克雷頓公司,結果今天下午,那個弗雷德探長莫名其妙的將我們四個給放了,哎,對了,你那邊怎麼樣?”

“被炒了。”

王如虎自嘲的說了聲,周圍沒人說話,尤其對面四人直勾勾的盯著他,方才將那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隨後走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拉開灌了口。

“大概就是這樣,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查不到我的資訊,不願將我這來歷不明的人留在身邊,所以就回來了,那裝置,現在由CIA的人轉移到四號倉庫,你們之後要保護它,可以去那邊。”

四人皺了皺眉,“你不去?”

王如虎搖搖頭,高大的身形如同一頭老熊坐到單人沙發上,‘吱’的呻吟裡,他看著茶几笑了一下,“就不去了,剩下的事,找你們在芝加哥的同事幫忙就行,我想該是時候去其他地方看看,畢竟你們來之前,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

說著,舉起啤酒罐伸去茶几上方,“來,祝你們接下來的任務一切順利。”

那邊,王英、馬俊、張瀟、趙灑臉上多是遲疑的神色,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去拿茶杯的意思,好一陣,王英抿了下嘴唇,點點頭,將面前的茶杯舉起,“也罷,這本來就是我們四人的事,你能幫忙做到這樣,已是感激不盡,我們也不能再強求。”

言罷,眼神掃去兩側的三人,後者三人吐了口氣,跟著舉杯與啤酒罐齊齊輕碰,各自喝了一口,旁邊看著的托里捏著一罐啤酒看了看左右,“我需要一起舉杯嗎?”

然而,沒人理他。

王英四人放下茶杯朝王如虎告辭,便起身離開,出去房門,馬俊像是憋了許久,走在後面比劃起手勢:“怎麼辦?他不幫我們,真要我們自己來?”

“本就是我們自己的任務,別人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盡同胞之誼了。”王英算想的透徹,另外的如張瀟、趙灑卻有些生氣,敲著樓梯護欄,憤憤說道:“不幫就不幫誰稀罕!”“就是,我四人什麼沒見過?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幾個洋鬼子?!”

“不如去找龍叔?讓他幫幫忙,看能不能找幾個在芝加哥的同事過來協助。”

“嗯,這不失一種辦法。”

外面叨叨嚷嚷的話語消失在樓下,王如虎沒理會問東問西的托里,一口氣將啤酒喝乾,起身回到房裡,合著衣服躺去床上,看著放在床頭矮櫃的兩個行李袋,又望去窗外昏黃的路燈、遠方夜空繁密的星辰。

白天女人在車裡做的事,他不怪,反而覺得她做的對,換做是自己,恐怕也不會留一個沒有任何資訊的人在身邊。

就是女人來回的心理、表情切換,讓他難以琢磨。

窗簾在風裡浮動,夜色裡盡是人聲嘈雜。

.......

匆匆離開O街區的四人,乘車一路來到唐人街,找到了正蹲在對面矮樓護欄後面拿望遠鏡偷窺女人生活的龍行正。

推推搡搡進去屋裡,開誠佈公的將心裡的想法說給了老人聽,下一秒,就被龍叔罵了一頓,老人開啟神龕,指著上面一個個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