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味.......”目光裡,看到走去床邊的王如虎,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孔眼,嚇得呆在原地,“阿虎......你這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唔......

女人對自己算是有恩的,王如虎就想著讓對方進屋再說話,倒是忘記身上這傷,正想著怎麼解釋,李蘭嘆了口氣。

“蘭姐也是過來人,心裡面都明白,你別不好意思,這是去洋鬼子的工地弄的吧?他們做事懶惰,你也別太勤快,這麼多洞洞眼眼的,是不是鋼筋滑下來戳的?”

正喝水的哈羅德一口水噴了出來,就連王如虎也有發愣,我都還沒想好說辭,這就幫我圓上了?

女人關心的說了幾句,也不好在男人的屋裡多留,叮囑王如虎好生休息,挽著髮絲走出房門。

回到女子宿舍推門進去,轉身看了眼那邊三樓還亮著燈的房間,嘆了口氣,進去響著鼾聲的臥室,從屬於自己的那張床榻下,翻出藥箱,坐到床邊,捋過垂散的秀髮,將幾卷繃帶一一塗上藥水,悄悄回到亮著燈光的門外,敲了敲門,將繃帶放下離開。

緊閉的房門開啟,光芒沿著門縫照去地上的藥箱,王如虎看著轉身下樓的側影,一時間心裡說不出的暖意,拿起藥箱,走到護欄前,看著下方披著一件單衣快步走去側面那棟樓的女人,喊了聲。

“蘭姐。”

女人回頭,聽到後面那句“謝謝”眉開眼笑的點了下頭,真如大姐般叮囑男人早些睡覺,便回去房裡將門關上。

.......

“我銀行卡這事,你怎麼說?”

哈羅德接過藥箱,拿著繃帶坐到床邊,拉出一截,邊纏邊說:“我哈羅德人很聰明的,現在沒錢了,咱們是不是得想辦法賺錢?”

聽著旁邊嘮嘮叨叨的話語聲,王如虎打了長長一個哈欠,加上之前的打鬥,疲倦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坐在那裡,腦袋一點一啄,仍由他纏著繃帶。

等到忙完下來,早已經呼呼大睡,哈羅德也困的要死,隨便往旁邊一躺,抱著大他兩圈的身軀,流著口水在上面蹭了蹭,也跟著睡了過去。

夜色漸漸過去,東方泛起魚肚白,破開雲隙的晨陽推著金光碟機散黑暗,覆去林立的高樓,籠罩去小小的庭院。

哦......哦喔噢~~

樓下籠子,公雞伸出頸脖發出嘹亮啼鳴,安靜的小樓響起嘈雜的人聲,二樓的女人開火煮起早飯,化妝穿衣吵吵嚷嚷混雜一片。

胖胖的老人也早早的準時蹲在護欄後面,撅著屁股,透過望遠鏡看的嘿嘿直笑,不時吸溜幾下口水。

另一棟樓裡,王如虎裹著滿身繃帶坐了起來,看著窗外傾瀉進來的陽光,心裡想著恢復記憶的事,隨手拍了一下身旁的哈羅德。

“起床,出門了。”

啊~~呼~~

慢慢坐起來,打著哈欠的哈羅德,揉著眼睛,看著纏著一圈繃帶的男人就要往外走,扇了下手,提醒道:“就這樣出門?不怕被警察盤問?你等等!”

說著,哈羅德搖了搖頭,先一步出去,到隔壁房間換了身衣服,接著下樓、上街,不久提了早餐,還有一套寬大的休閒衣物丟給王如虎。

“牌子貨,別弄壞了。”

是一件超大號的連帽長袖衛衣,胸口還印著一顆籃球,王如虎穿上正好相襯,之後,兩人也不多說什麼,吃完早餐,便匆匆出了門,哈羅德帶著他去尋洛約拉大學的那位哈勒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