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說了什麼,看到什麼,他一點也記不得了,腦子裡徹底被洞房兩個字塞滿,完全沒法思考其他事情。

終於。

當花憐扶他在床邊坐下以後。

飛鳥才驀然驚醒!

慌張的左右看了看,一下子感覺自己就要上刑場了!

明明是個男人。

飛鳥卻手足無措的表現的比女人還要緊張和慌亂!

“你太緊張了,相公。”

看著飛鳥緊張的樣子。

花憐掩嘴輕笑了一聲:“我們從小相識,今日終於修成正果,你該高興才是,為何一個男子漢,卻比我這個小女孩還要慌亂呢?”

飛鳥臉漲得通紅,半天憋出六個字來:“我……我沒什麼經驗……”

說完以後。

飛鳥就想大嘴巴子抽自己。

這話實在是個屁話,意思就是說人家小姑娘很有經驗?

現在飛鳥真後悔以前在宿舍裡沒有多向喬山學學怎麼和女孩子說話,不然現在哪會這麼丟臉!

可聽他這麼說。

花憐卻忽然沉默了起來。

緊接著。

她的臉似乎有一瞬間變成了個完全不同的樣子,然後有些失神的說道:“我……倒是有過幾次這樣的經驗……”

唉?

聽她這麼說。

飛鳥當時人都傻了!

有經驗?

還好幾次!?

我接盤了!?

我玩個遊戲都能接盤!?

這命是不是太苦了點!?

“我從小家貧,被父親賣去了春香樓……”

花憐並沒有注意到飛鳥此時表情的變化,或者說,她此時已經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深深的陷入其中,而她的臉色,也在不斷地變化著:“十六歲時,我與宰相之子相愛,他說高中後便會來為我贖身……可那時的我……已經被陛下封做公主,嫁去了塞外……最終老死他鄉……”

???

飛鳥聽了以後一臉懵比。

賣去春香樓?

然後和宰相之子相愛?

宰相之子還說要高中後來為他贖身!?

然後還被封做公主?

最後客死他鄉!?

這一連串根本無法連貫起來的事情,怎麼越聽越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