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超道:“漢後將軍、南郡太守左超是也,今奉詔南征,特領徵南大將軍。”

莫騷又笑道:“漢朝名將,寡人只聞知奮威將軍王騰、折衝將軍陳功二人也,足下之名,寡人實不曾聞之。諒足下也是無名之輩,非寡人敵手,如畏懼寡人,便速速退回,寡人可赦足下性命。再喚那王騰與陳功來。”

左超便正色道:“大漢令吾統軍前來,征討你等,便是以為吾有尺寸可取也。吾雖然名望不足於與大漢昔日奮威將軍、折衝將軍比肩,但足可討伐你等。閣下既然知大漢奮威將軍與折衝將軍之名,便可謝罪歸服,大漢尚可赦免罪惡。夜郎自大之故事,閣下不曾聽聞否?望閣下好自為之,勿要冥頑不靈,自取其亡。”

莫騷聞言再仰天大笑,笑畢,面露兇光道:“中國貪心不足,侵奪西南之地,強取西南財貨,寡人一統西南,建國昆明,當與漢並世而立。今漢出無名之師,又來侵略寡人,寡人實在忍不可忍,才舉兵自御。漢

既然坐鎮中國,就不要貪心不足,今興師犯境,寡人唯有提兵誅滅耳!”

左超遂義正辭嚴厲聲道:“君若安分,漢何以會興師問罪?西南歷來歸服大漢,大漢亦為之庇護,以共相互利互惠。而君今趁中國有變,以兵威脅迫西南諸族,又斬殺大漢使者,隔絕阻斷交通,發兵攻略大漢益州等地,不但不僅是藐視褻瀆天威,更是反叛作亂,閣下之罪於大漢,雖誅之而不足以謝。但是當今天子心懷仁德,欲以懷柔之術相待天下,閣下此時如能醒悟,尚還不晚也。”

莫騷發怒道:“左超!寡人豈會懼你,今且以兵決之!敢於寡人一戰嗎?如不敢,即便退去,各安疆界,井水不犯河水,寡人也當饒你。”

左超便道:“休得夜郎自大!無論鬥兵鬥將,本將一律奉陪,但是本將有言在先,如你輸了,便可歸服從命,不可再造次。本將當向大漢保奏你等,赦免你等罪惡。”

莫騷甚怒,對左超道:“寡人願受領教!就依照足下之言,今先鬥將,再鬥兵!”於是令麾下勇將黑伯出陣挑戰。

黑伯手執一柄鋼斧,騎一匹黃鬃馬出陣,盧飛見之,即挺槍躍馬,與之交手,相戰十餘合,兩馬相交之時,盧飛從馬上躍起,一槍刺落黑伯頭盔,黑伯吃了一驚,正欲舉起鋼斧向盧飛砍來,盧飛已經躍上黑伯坐騎,順勢扯住一摔,黑伯手中鋼斧落地,隨即也跌下馬來。

盧飛奪了黑伯坐騎,又牽著自己坐騎得勝飛馬回陣。

莫騷見之大怒,於是親自拍馬舞刀上陣,盧飛正欲出迎,左超制止,便親自揮刀出馬,與莫騷相戰。

左超武藝,雖然與縱橫、章武這樣的頂尖戰將遜色三分,但仍是一流戰將,又值巔峰,刀法精湛,莫騷雖然孔武有力,大刀也重,但年齡比左超大十餘歲,輸在年齡。兩人相戰三十餘合,莫騷雖然還未敗陣,但已經有不支之勢。

又戰十餘合,莫騷大叫歇手,於是左超便收刀不戰,莫騷道:“你我都是主帥,不可分出高低,今還需鬥兵。”

左超便道:“本將定當奉陪,還請閣下回陣,排兵佈陣。”

莫騷回到本陣,微微喘息,對麾下部將道:“漢軍背溪水紮營,又皆是步卒為多,今吾已看其陣中破綻,你等可各領數千兵,從其破綻處擊之,吾再領中軍殺入,漢軍必然後退,退至鹿兒溪,便可趁機急攻敗之!”

諸將領命,各自領軍來攻擊漢軍兩翼,漢軍兩翼兵馬果然退去。莫騷便引中軍兩萬人殺來,欲要將漢軍逼入鹿兒溪,左超見之,遂揮動令旗,漢軍陣形突然改變,結成圓形軍陣,將中軍主帥層層圍在中央。

莫騷見漢軍不退,甚為驚異,便命兩萬人進圍擊之,左超在中軍又揮動

令旗,陣形再度變換,外圍以長戟兵和盾牌兵組成護衛防禦,後面全部部署五千弓弩手,蠻軍逼近之時,左超一聲令下,漢軍五千弓弩手便一齊放箭,頃刻間萬箭齊發,蠻軍紛紛中箭,隨即後退,軍馬大亂。

莫騷喝止不住,便止住後軍,欲要再列陣相戰,而此時漢軍陣形又變,之間中軍門旗開處,盧飛引千餘鐵騎衝出,洪雲、廉安率左右兩軍萬人精卒殺出,中軍萬人亦跟隨盧飛騎兵之後殺出,勢如潮水湧來,威不可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