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人穿戴完畢,喘著粗氣坐在老闆椅上。

谷思立即又小心翼翼的替對方送上一杯早已備好的熱茶。

「思思啊,在你的心裡是不是特別記恨我,巴不得我早點死去?」

抿了口參茶漱口,男人一把攬住谷思的嫩腰,將她硬按在他的大腿上。

「沒有。」

谷思晃動兩下腦袋,凌亂的長髮也隨之舞動。

「我是真的沒辦法控制住自己,越是喜歡誰,就越想要在對方的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傷痕,我知道特別荒謬,但他媽的就是..」

男人溫柔的輕撫谷思秀髮,臉上柔和的表情簡直跟剛剛那副青面獠牙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知道,也習慣了。」

谷思咬著粉唇低聲回應。

「雖然這幾次你都沒做好,但我不怪你,本身女人的情緒就多變,再加上你年齡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如果哪天你真想離開,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我,看在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年事情的份上,我一定會大大方方的放你走。」

男人抽了口氣,直勾勾的望向谷思。

「我從沒想過離開。」

谷思毫不遲疑的出聲。

「那是最好不過的,但哪天你要是真想走,千萬不要騙我。」

男人頓時笑了,擺擺手道:「去吧,替我備車,我今晚就得回上京。」

谷思默默站起身來,披好自己的外套,腳步很是輕盈的走出房間,在她關門的剎那,猛然注意到男人竟還在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那感覺就彷彿一頭嗜血的野獸在掃量自己的獵物似的可怖,只是當兩人目光交錯,男人變臉似的又換上一抹和煦的笑容。

「咣噹!」

隨著屋門合上,男人長吐一口濁氣,雙手用力揉搓兩下遍佈汗珠的面頰,隨後從褲兜裡摸出一瓶沒有任何標識的藥瓶,取出幾粒膠囊丟進口中。

此人長得非常有特色,大概五十多歲上下,國字臉、落尾眉;額頭很寬,嘴唇厚實,用天橋算命先生的話說就屬於那種純原生態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但最具特色的當屬他的鷹鉤鼻子,讓原本正氣滿滿的面容多出三分陰沉感。

「排異反應越來越嚴重,再這樣下去,恐怕真快要控制不住這群傢伙們了。」

攥著那個不知名的藥瓶盯了片刻,男人自言自語的呢喃。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兀響起,將他給驚了一跳,看到號碼後,他立馬結束通話,拿起另外一部手機回撥了過去,但操著卻是嘰裡咕嚕的外語。

...

另外一邊,谷思返回睡覺的臥房,換上一件高領的T恤,雖說在這三伏天顯得格外怪異,但卻可以擋住她脖頸上的傷痕,換好裝束,簡單清洗一下後,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竭盡全力的擠出個笑容,隨即拿出一張照片輕輕抹擦。

相片中的男人赫然正是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