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很有耐心的捧著杯熱茶等待。

自打兒子自殺,親兄弟被抓,汪父汪母就徹底一蹶不振,老兩口賣掉了旗下的超市,搬至這家療養院生活,用護工們的話說,兩人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要麼是呆在自己房間裡睡覺,要麼就是擱花園裡散步遛彎,基本沒怎麼出過療養院。

對方口中的「基本」,伍北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堅信一點,任何一對老年喪子的父母都不會真能做到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頤養天年。

「你誰呀?」

眼見茶水見底,一個滿頭銀髮的男人出現在伍北的身後。

此人的年齡明明沒有多年邁,可卻特別的滄桑,尤其是兩鬢的白髮和深陷的眼窩,感覺就跟化妝化上去的一樣。

「我有辦法讓令弟重獲自由。」

伍北押了

口氣,開門見山的說道。

果然,聽到他這話後,對方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再淡定,沉聲道:「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但我需要知道宗睿的具***置。」

伍北眨巴兩下眼睛回答。

「我不知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人短暫遲疑幾秒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不要再盲目的迷信宗睿會幫你們扭轉乾坤了,但凡他真心想做,令弟現在也不會身陷囹圄,我言盡於此,能不能談你考慮,我會在這兒等你一個鐘頭。」

伍北不緊不慢的開腔。

男人頓了十幾秒後,繼續拔腿邁步,不多會兒便消失在了伍北的視線當中。

「嘶..」

伍北嘬了口菸嘴,煩躁的跺了跺腳。

他來找汪父的路上再次將整件事情全部梳理一遍,此時除去汪父之外,倒是還有一個人能給他準確報點,只是不知道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大概七八分鐘左右,汪父周而復返,伍北還沒來及欣喜,對方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躥到他面前,抬起胳膊就是記響亮的大嘴巴子撥出,伍北只是一愣,但並沒有躲閃,任由對方扇打。

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直到打的伍北鼻血橫流,對方氣喘吁吁,男人才渾身顫抖的停下手,怒目圓瞪的低吼:「你最好言而有信,不然我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不要,也絕對會把你拖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