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淚眼婆娑的應聲。

「去,自己上門外跟大傢伙解釋清楚。」

伍北朝哈森使了個眼神,後者一把揪住老陳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直接推搡到門口。

「各位商戶,昨晚上真不是馬薪鵬來敲的門,我剛才故意冤枉他,是害怕你們讓我賠償損失,我對不起你們,更對不起虎嘯公司..」

老陳哭撇撇的聲音很快在外面響起。

「伍子,你這麼搞,不等於做實了咱想吞併服裝廠的事實麼,老陳現在哪怕把腦袋磕碎,那些商戶們也只會認為他是迫於你的***不得不改口,完全沒有任何實質的效果。」

馬薪鵬上火的搓了搓腮幫子埋怨。

「是啊,我沒打算讓他們信咱,逼迫老陳說實話的目的只是為了不承擔法律責任,至於那些人怎麼想的根本不重要,這是有人算準了咱們下一步的打算,提前給咱製造麻煩,想用這樣的法子讓廠裡所有的商販們統一戰線與咱為敵。」

伍北心平氣和的點點腦袋道:「既然這一步必須得走,那就無所謂使用什麼方法了,反正早晚都得背上罵名,還不如藉著躲在陰溝裡那群宵小之輩的風頭乾脆利落的拿下服裝廠!今天就把這事兒定下來!」

「你瘋了吧,你知道服裝廠裡總共有多少家店鋪和公司不?賠償金得多少錢,你算沒算過,現在咱連起碼的運營資金都不太夠,如果再..」

馬薪鵬愕然的打斷。

「我知道,所以我找豆龍龍借了一大筆有息貸款。」

伍北

壓低聲音道:「他這會兒人就在來的路上,既然有人非要送東風給咱,不借好像顯得我膽子多小似的。」

「你咋又..」

馬薪鵬不滿的皺緊眉梢。

「伍總,我把實情都告訴大家了,也報警了,您看能不能放過我..」

說話的過程中,老陳顫顫巍巍的回到門崗室。

「沒問題,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你掙得就是保安這份工資,現在搞成這樣肯定難辭其咎,我不管你是拆房子賣地,還是割肉鮮血,昨晚的損失你必須承擔百分之八十,不行咱們就法庭上見面,不要琢磨給我擺出臭無賴的姿態,對付下九流是我的拿手好戲。」

伍北皮笑肉不笑的縮了縮脖子。

「咣噹!」

老陳徑直跪倒在地上,哭爹喊孃的哭求起來:「伍總,我家真沒錢,兩個兒子不孝順,我還有個九十多歲臥病在床的老孃,您就高抬貴手吧..」

「伍子,沒必要這樣。」

馬薪鵬於心不忍的搖搖腦袋。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他不容易是他的問題,跟你我有何關係?這是他媽解釋清楚了,如果狗籃子死犟到底,現在跪在地上跟人哭哭啼啼的那個人可能就是你,我從來不會主動坑誰,可誰要是拿我和我身邊人說事,就必須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伍北不耐煩的打斷:「老陳,我不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等下評估公司的人會過來,到時候需要咋賠償,你只要給我準備錢就可以...」